,还有媒证,这不是,随手补一份不就行了,乡下人穷苦人,哪有什么婚书。”伍县令这是第二任县令了,对诸般手段,已经十分了然。
“咱们就是秉公。”伍二叔拧着眉,“等他们来递状子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一丝不苟,先看看再说。”
“嗯,只好这样,二叔,瞧那位邹大掌柜那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说不定,他们手里有东西。”伍县令欠身往前。
“嗯,我也是这么想。一会儿我就到前面签押房守着,要是有人告状,别耽误了。
“唉,不光这个案子,只要王爷和大将军在咱们高邮,只要有案子,就得好好秉公,不光秉公,还得明察!”伍二叔眉头就没松开过。
“咱们哪一个案子没秉公?不过,以后,这案子还不知道怎么查怎么审,要是都像人命案子,咱们只查不审,那秉公不秉公的。”伍县令的话顿住,“查案子也得秉公。
“秉公容易,明察难哪。”伍二叔感叹了句。
“可不是,要是像评书上那样,能通阴阳就好了。”伍县令十分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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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二叔一直守在衙门口的签押房,下安村一群妇人跪在衙门口,哭没几声,衙门里就出来了一个书办和两个衙役,书办接着状子,两个衙役将跪了一片的妇人驱到八字墙后面等着。
一会儿功夫,审案子的大堂里就铺陈起来,衙役们站成两排,伍县令高坐在台子上,伍二叔站在台下,看着下安村一帮人的两个衙役,将举着状子的吴老娘带进公堂,其余诸人,跪在了公堂门口。
吴县令拎着状子,看着跪在大堂中间的吴老娘。
吴老娘一只手捂着脸,哭一声喊一句大老爷作主。
“别哭了,你这状子上,到底告的是谁?”吴县令抖着状纸问道。
“就是那街口那大脚店里,那一帮人,抢了我儿媳妇,还有俩孩子,大老爷作主啊!”吴老娘哭的是真伤心。
她是真难过,儿子三十大几才弄了个媳妇,生一个丫头片,生一个又是丫头片子,还没生出儿子,就跑了!
“你们都是吴家的?谁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伍县令看向门口跪的那一堆。
“小的是下安村里正。”里正急忙往前爬了几步,跪到吴老娘旁边,将大牛媳妇怎么跑了,他们是怎么知道的,以及找到邸店的情形,详详细细说了一遍。
“既然邸店里那位,你刚才说他姓什么?”伍县令问了句。
“说话的时候,就听说他是大掌柜,后头,小人打听过,说是那位大掌柜姓邹。”里正忙答道。
他打听到的,除了姓邹,还有句是顺风的大掌柜,不过这句话,他不打算说给伍县令听。
“邹大掌柜!”伍县令拧着眉,扫了眼他二叔,从签筒里捏了根红头签出来,递给他二叔,“去传唤这位邹大掌柜。”
两个衙役从伍二叔手里领了红头签,一路小跑,赶紧去请邹大掌柜。
里正带着一群新人出现在城门外时,邹旺就得了信儿,早就准备停当,就等衙役过来了。
邸店就在衙门外不远,大堂外,一层又一层的看热闹闲人还没来得及议论几句,邹旺带着几个小厮长随,就跟着衙役到了。
邹旺规规矩矩、恭恭敬敬跪下磕了头。
伍县令将状子递给他二叔,伍二叔再将状子递给邹旺,邹旺一目十行看完,双手举起状子,递还给伍二叔,看着伍县令笑道:“回县尊,小人的东家,是收留了一个妇人,带着两个孩子,一个两岁左右,一个当天才刚刚出生,两个都是女孩儿。
“至于这妇人是不是吴家这状子上所说的媳妇儿,小人不知道。”
“你说他们东家,噢,你们东家是男是女?”伍县令正要问吴老娘,突然想起个大问题,赶紧问邹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