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君子好逑,窈窕淑女,
你们贵为圣人书院门生,却忘却,修身治国平天下,
为何?
非富贵,非权力,非爵位,而是为天下黎民立命,为万世开太平,为天地立心,为继往圣之绝学,开万世之太平,
圣人教的让你们怎么去治理天下,而你们却一门心思藏着掖着,存天理灭人欲,无了人欲,有天理何用?”
学子们呆若木鸡,这句话在他们脑子里宛若惊雷阵阵,从未想过读书为何,先生虽教导,修身治国平天下,
可为谁平,学子们神色有呆滞化为惊恐,不敢置信看着台上那个金吾卫。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白仙念叨着。
好词!
学子们眼前一亮,虽脑子在迷茫中,身为读书人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
齐齐抬头看向台上的金吾卫,为何是半阙词?
“修身,若尔等不问心,何来修身而成?
莫非尔等以为,读着圣贤书,自然而然便可修身而成,
心不诚,读再多书也无用,知而不行,妄为读书人。”
白仙叹息连连,一脚踏在高台上,气机勃发,飞身而起,踏着灯笼而去。
学子们仰头看着那个讨厌的金吾卫离开,又扭头看向凌乱的场景,先前的胡闹,历历在目,看向同窗,各自尴尬。
一面如白玉飞龙的读书人站起,若有所思,半刻吐出一口浊气,浑身气质大变,道“诸位同窗,我已明了,
行君子之姿,当堂堂正正,秋闱在即,我却在此寻花问柳,
花儿年年有,秋闱为重,在下告辞。”
“邓子君,你懂了什么,为吾等解惑!”
“邓子君,你言而不尽,枉为人子!”
学子们反应过来,看着那身影离开,纷纷叫着,不少人静静沉思,将那位教习说的话全记在心里,
虽暂时不懂,却也不想继续在这待下去,转身往屋舍走去。
学生们三三两两而去,偌大的圣人广场很快便空了下来,而屋舍中,亮起了无数的灯火,学子们不是很懂金吾卫教习所言。
只知道他说的很有道理,也明白,秋闱比教坊司女子更重要。
不为功名…而为…天地!
学子们心中如此统一浮现出这样的声音,脸色惭愧,挑灯苦读。
长公主深深呼出一口气,美眸看向半山腰处的亭台,对着侍女道“回宫,更衣。”
…。
其余大儒若有所思先行一步离去,白仙到时,仅剩下三位大儒在此。
颇为严谨的紫袍中年人微微拱手,道“张居,字正心,擅策论。”
“韩耀,字宁远,擅军略。”黑袍中年人微微拱手,气质冷峻。
白仙拱手回礼“见过两位大儒。”
儒家四品,大儒境高手。
心里想着,在场便有三位,儒家实力深不可测。
常新林抚着山羊胡,眼中满是得意,轻言道“吾曰学生屋舍近在眼前。”
言语刚落,四人身前浮现出大片的屋舍,学子们挑灯夜读,表情用功严肃,毫无昨日的懈怠氛围。
而角落处,白仙看到一堆杂物,已经燃火,问道“那是什么?”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居感慨着,看着学子们的模样,想起了当年,笑道“昔年我也是秋闱之际,挑灯夜读十三日,
今夕想起,宛若昨日。”
“那年你张正心还讥讽我来着,军略稳稳被我压制一头吧。”韩耀笑意盈盈看向张居打趣。
张居懒得搭理他,看了眼以治学而闻名当世的常新林,道“白道长,你方才所念之诗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