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日理万机,岂会见你一介草民!”刑部主事喝道,脸色严峻。
秦牧脸色平稳,拱手重复了一遍。
官场下马威,拿下主动权,再屈打成招——秦牧心里想着,这类剧情,见过太多了。
刑部主事凝视秦牧,哼道“如若你所言非虚,罪加一等,可想明白?”
病急乱投医,这样的人他见多了。
少说每年都会有那么几个这样干,但七皇子案不同凡响,身为主办官的尚书大人,承担着来自皇宫内的巨大压力。
荣辱与共,他与黄尚书一个阵营的,如果黄尚书倒台,他也仕途无望。
“草民断然不敢拿项上人头开玩笑。”秦牧沉重道。
刑部主事哼了一声,士卒押着秦牧离开天牢,前往刑部。
刑部主事拱手对着堂上三人中的绯红官袍官员,绣锦鸡的山羊胡老者拱手道“启禀尚书,草民秦牧带到。”
黄秋今年四十三,刑部尚书,朝堂诸公之一,儒雅气质,宛若和蔼的老头,道“秦牧,你破了七皇子案?”
左边一身劲装,寸头,浓眉大眼,古铜肤色的中年人锐利目光看来,秦牧心中一惊,感觉自己浑身都被这人看光。
右边则是一名唇红齿白,杏眼有神,鹅蛋脸的少女,一袭鹅黄色对襟长裙,洁白小腿露出,坐在公堂桌子上的一边,晃荡着脚丫子,
秀发以白色绸带扎着,简单朴素又不失轻灵之感,显得很可爱。
秦牧拱手道“正是。”
寸头中年人挑眉,看向右边的少女,道“你看看。”
“哦。”少女点头,黑白分明的瞳仁迅速密布满清气,淡淡清光一闪而逝,显得极为诡异。
黄尚书好似不在意少女坐在自己的案桌上,道“秦牧,你可有什么隐情?先前为何不报!”
“尚书大人,草民是冤枉的,没有隐情,家父已经问斩,草民心生悲痛,身为人子,怎能见父母为幕后主使顶罪,
陛下失去皇子之疼,草民深有体会,而草民亦失去了父母,与陛下感同身受,
断然不能让幕后主使,逍遥法外!
看了卷宗,发现其中端倪之处,特来禀报。”
秦牧眼圈赤红,泪痕顺着脸颊滑落,不卑不亢,既透漏出对失去父母的痛心疾首,也表达自己想要抓住幕后真凶的决心,悲伤而又坚定。
满分啊!
这演技,起码混个实力派一线演员都足够了。
黄尚书挑眉,被秦牧这表现惊讶了一下,我见犹怜,此子赤城之念徘徊心间,但身为诸公之一,
聪明人可不会相信表面看到的,看向少女,少女点了点头,这才释怀。
黄尚书端起茶杯,茶盖轻拂茶水,并未喝下,道“取卷宗来。”
吏员取来卷宗,秦牧定眼看去,比二郎给自己的更详细一些,还有最新进展。
劲装中年人站在那,如铁塔般,却给秦牧心惊肉跳之感,右边少女一直晃荡着脚丫子,明眸始终看着秦牧,纯良无害。
黄尚书气定神闲,能破自然最好,不能破,只能找人顶罪。
反正对官场老油条而言,秦牧能不能破案不重要,但打更人与教师都在此,他不能按照官场那套来。
秦牧放弃从七皇子身边的人寻找,而是选择从嫌疑最大的地方找,沉吟道“七皇子落水到救起之间空出了两刻钟时间,
御刀卫为何不营救,尚书大人,我需要更详细的卷宗。”
“此便是卷宗。”黄尚书挑眉,神色逐渐紧皱,放下手中的茶杯。
鹅蛋脸少女跳下案桌,好奇的看向秦牧,又看了看卷宗,好似是在思考。
劲装中年人眸中精芒一闪而逝,沉声道“你如何看出?”
“七皇子寅时一刻落水,但御刀卫与禁卫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