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气。
秦牧脑子清醒了些,坐起身,脑子宕机重启中,昨晚宿醉,自己应该在……这是医院?
但这也太黑了。
“诶,开灯。”
无人回应他,嗖嗖冷气从过道上吹进来,秦牧一个激灵,脑子重启完成,有些傻眼。
这不是医院,也不是自家……凭借为数不多的历史常识与电视剧中的情况,秦牧得出答案,大牢!
晃动脚镣,艰难爬起,我喝醉了,为什么会在大牢里?
“诶,闹够了啊,趁着我喝醉把我扔剧组里,想吓唬我啊?”秦牧对着黑暗的牢房喊道。
久久无人回应。
脑子里倒是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
大明仙朝。
京城。
御刀卫!
父亲犯下护主不利的罪责,导致皇子落水溺亡,三族连坐!
秦牧脑子巨疼,蹲下身抱着脑袋,眼前发昏,饥饿感传出,跌坐在草铺上,一幕幕记忆浮现在脑子里,
高楼大厦化为泡影,古香古色的建筑才是主旋律,所以……我是穿越了!
秦牧心中作出判断,没为什么,因为他看到了腰悬佩刀,威风凛凛的狱卒带着白面书生走了进来。
那威仪,混迹剧组多年的秦牧很明白,不是演员能做到的,而且他没看到摄影机与剧组工作人员!
砰砰砰。
狱卒抄起水火棍打在铁牢上,喝道“秦牧,起来,有人看你来了。”
秦牧看向白面书生,眉目如画,皮肤白的能让小姑娘尖叫,很美,这样的美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很不寻常。
男人?
秦牧疑惑,为什么自己脑子里会觉得眼前这个眉目如画的白面书生是男人,脑子里的记忆逐渐跟眼前这人重叠。
“大哥。”秦玉开口道。
秦玉!
叔父的儿子,他的堂弟,当朝举人。
秦牧想起秦玉的信息,秦玉眼神波动很大,看似哭过,凝视着披头散发的大哥,道“伯父已经问斩,
咱们一家子的判决,大理寺已经下达,主犯秦立与其妻子一个时辰前在东市斩首示众,其余家眷,男的流放西北三千里,女的充入教坊司。”
秦牧脑子轰鸣一声。
强烈的悲伤感涌上心头,心疼不已,脑子告诉自己为什么要哭?但眼泪巴啦啦往下掉。
嚎啕出声。
脑子说你为什么哭。
心脏说那是你爹娘。
脑子说我是穿越者!
眼睛别比比叨,哭的大声点。
秦玉眼圈微红,看着抱头痛哭的大哥,擦拭眼中泪水,他是家中仅有的功名的男人,要顶起这个家,从怀中拿出钱袋,蹲下身,道
“大哥,你两日后便要被流放,我散尽家财,与衙役都打点好了,一定……一定要活下来,
我会在京城奔走,早日为秦家翻案!”
秦牧好不容易才止住强大的悲伤,眼神赤红,看着钱袋子,道“叔父呢?他们如何!”
父母……那是自己的父母,刚刚在菜市场被砍头了。
记忆奔涌而来,差点昏厥过去。
父亲本是京城御刀卫,负责保护七皇子,三日前,七皇子坠入池子里,天寒地冻之下,先去了,景帝大怒,
御刀卫直接被波及,父母死的何其之冤!
“大哥,莫要伤心太多,人死不能复生,活着的人,当更在意今后的生活。”秦玉劝慰着,平日里,他是秦家的骄傲,
举人功名,秋闱有望登科,没曾想家中遭遇如此变故,他因有功名在身,未受到牵连,得以在外奔走,花费银子打点才能得见秦牧。
秦牧擦拭眼泪,声音悲戚,脑子迅速运转,皇子落水而亡,秦家被牵连,事关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