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会使出什么花招。
她自然是不惧丝毫,静静等待中,只见虚空一阵激荡,下一刻,一副田园风貌逐渐浮现。
等樱花女君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身处于荒野当中,田地上生长起金黄色的水道,风吹来片片起伏,仿佛一眼望不到边。
农舍上的烟囱释放出滚滚炊烟,各家各户生火做起了晚饭,老汉坐在自家门前喝茶看着孩童嬉戏跑过,
农家汉子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摆弄着手中的农具与刀弓,俨然结束农忙后,上山打猎可供家中改善伙食。
樱花女君行走在村子里,她没选择去强行破阵,这阵法已经深入她的心神之间,强行破阵,自身也会受损。
看着孩童嬉戏跑过,看着农家汉子交谈,看着农妇忙碌,走到一家外面,樱花女君瞳孔微微收缩,
她看到了一位头戴抹布,穿着粗布麻衣的女子,双手布满老茧,肌肤却是白嫩无比,极美,背着一个孩子,正在动手洗菜。
虽然女子一副农妇打扮,但身上那种高雅气质,却如何也掩盖不住,樱花女君愣神了,再也没有继续探索下去的心,只是静静看着。
看着那农汉回来,夜幕二人亲近,樱花女君出手将画面轰碎,随后又是全新的情况浮现。
莺莺燕燕,轻歌曼舞,仿若天上仙宫,丝竹管乐之声不绝于耳,樱花女君脸色如常,在人群间行走,她又看到了自己。
正站在桌上玩行酒令,也看到了嬉笑成群的大汉们,其中一人,倒是成了此中主人。
只见那铜牌打扮的官差,起身拱手,看着桌子上的头魁,“敢问姑娘,可知一见钟情?”
“官爷真会说笑,一见钟情,不外乎男欢女爱,发自内心深处的欲望罢了。”
“见色起意也对,再问姑娘,如若是深情依旧,情深不寿呢?”
“官爷说笑了,世间又岂会有如此之情?世间男女千千万,纯爱之人却少之又少。”
“那不对,本官认为,爱源自于内心,不管相隔多远,都会心有灵犀,不管她做错什么,他也会站在她的身后,面对天下人的指责。”
“哦?依官爷的意思,岂不是要站在奴家身后,与在座同堂面对面?”
“又何不敢!”铜牌官差大吼一声,拔出佩刀,环视一圈,“谁人敢上?”
“哈哈,色当头一把刀!”
樱花女君冷眼旁观,看着那大放豪言的铜牌官差被乱刀砍死,许久之后,画面破碎又重组,却俨然是一副新婚之像。
张灯结彩好不热闹,一对新人正式拜过堂,洞房花烛夜,新郎掀开女子的头帘,露出一张精致绝美的脸。
灯火摇曳间,映照的女子得侧脸,娇嫩欲滴,浅浅红唇轻启,一袭嫁衣如火,“郎君。”
“君儿,我等了很多年,终于将你迎娶回家了。”
“嗯。”
看着二人,樱花女君气息刹那间微乱,当然也仅仅是刹那间罢了。
画面变了很多,最终又回到了丝竹管乐声中。
女子站在桌上,行行酒令,一袭热舞,将气氛点燃,而那平平无奇的小官差,吟诗作赋,好不快活。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听着这后半阙,樱花女君气息微乱,画面一卷,满城风雪,偌大的城内,充斥着破败之气,暮气沉沉。
正如这城一般,往日丝竹管乐的神仙之地,也早已人去楼空。
穿着大氅的年轻道人,静静看着一卷画卷,“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知己不复返。”
画面如火焰般烧着绽放开,那道人侧眼看来,樱花女君觉得,他就是看着自己,“问君,深情否?”
短短数字,樱花女君一手微动,炙热如炎扩散,“你是何人,敢坏本君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