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心的人干的。
但想取缔自己镖局的作用,哼哼,小地方的世家,还能斗得过自己不成?
行镖走商,向来是混黑白的,就乾丰城到回歌镇这段路,最大的白,无疑于禄丰守关将领武松,
最大的黑么,尚且不具备威慑力。
武松手下嘴巴多,这人多,就得吃饭,苛捐杂税,也仅限于温饱,想让士卒保持充足的战力,还需靠金银。
金银从何来?
自古兵匪不分家。
白天是士兵,晚上可就不知道了。
程路摇头,这件事跟他有关系么?
没关系。
那怕被人怀疑又如何?
有证据么?
武松泄密?
得了,让忙着高升,那有空跟着小地方的镖局计较这些,走出这禄丰关隘,天高任他飞。
如今世道,这南方之地,尚且能饱腹,流民多为北方而来,流匪可能有,毕竟流民谁也管不住。
但论悍匪、绿林之流,多是各地县城、关隘守军当的,一休沐,带着家伙去别县,劫掠一番。
没办法,世道就是如此黑暗。
而镖局最大的作用,不是运镖,该不会真有人觉得,镖局可有可无吧?
运镖,有手有脚就成,只要愿意,普通人也能运镖,技术含量相当低廉。
如果是抱着自己也能运的,下场就是稍后三家武夫要承受的下场。
镖局的作用,就是排除路障,可以见解为人脉资源,这可不是程路穿越前,那个通讯发达,道路极好的时代。
这个时代,很多人一辈子也走不出出生的地方,能走四方的,不是无家可归的流民,就是怀着目的的人。
镖局,在前朝是乃属于朝廷的机构,大魏百年来的衰弱,朝政混乱,以四大家为首的镖局开创,其后是如春笋般冒出的镖局。
官商勾结,最为恰当。
“有些不长眼的人,就喜欢拿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程路看着城门下缓缓前行的镖队,心里想着,他不是优柔寡断之徒,既然决定做镖局这个行业。
就得和光同尘,遵守规则,利用规则。
当夜,依旧是分开驻扎。
三家武夫所在依旧欢声笑语,喧嚣不已,天涯镖局这边,防护人手增添了一成不止,只有少数人在休息,之后继续轮换。
程路今晚上没研究法术,而是带着蔡苟,站在树梢高处,静静观望。
“哼。”蔡苟轻哼一声,厌恶道“这样的做法,真的是来运镖?怕不是来享受的。”
语气表现愤恨,情感复杂,难以把握。
看来是一直有气在心里。
程路笑了笑,想起自己的便宜师傅,带自己第一回干这种事的,他也是类似的情绪。
自己累死累活,他们倒好,莺莺燕燕,欢声笑语,都是两条腿两只手一双眼一个鼻子一对耳朵一张嘴的人!
有什么不一样?
情绪成功转移,泯灭人性中的良知,多几次,也就习惯了。
静静看着,远处的平原上多出许多火把,火急火燎赶来,如何判别是匪兵还是悍匪之流,看阵容便知。
匪兵有一定的纪律性,进攻有章法,多有修为高强的武夫领头,悍匪之流,就是几个字。
瞎激八乱打就对了
主要气势吓死对方就对了。
就生还率而言,匪兵走过,寸草不生,根本不留人命,能不能活下去,看运气,悍匪之流,领头的死了,基本就作鸟兽散。
反而更多人能活着。
“总镖,那是什么?”蔡苟看着远处出现的火光,越看,越感到不妙,带着两分着急,“是流匪,怎么这么多!”
这火把,目测不下五百人,对于乳臭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