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卡片一边读,一边用树枝在石桌上写字。
繁体字字密,这小子以石桌为纸,真是有多大,写多大。树枝硬度够,写得倒是横平竖直的,就是字写的很松散,念成两个字都行。
先记住它,会读,至于写练习多了就好了!
孟繁春送完盒子回到了前院,找到了卓尔雅,面色沉重地看着她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异常。”
“没有!很老实的人,目前没有发现异常。”卓尔雅看着他慎重地回答道。
“继续盯着,发现异常立刻上报。”孟繁春言辞犀利地说道。
“是!”卓尔雅郑重地说道,看向孟繁春眼神游移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孟医生……”
“怎么了?说。”孟繁春目光直视着她说道。
“那个我感觉她不向乡下来的,这举手投足间,显示了很好的教养。”卓尔雅满脸困惑地说道,“可是她又大字不识一个,真是想不明白。”
“她曾经在大户人家当过使唤丫头,也是苦命的被压迫的阶级姐妹。”孟繁春看着她唏嘘道。
“难怪了,她的行为与她出身不太相符。”卓尔雅了然地点点头道,眼底闪过一丝迷惑道,“既然她是咱们的阶级姐妹,孟医生为什么还要我监视她。”
孟繁春深邃的黑眸凝视着她道,“你这丫头,忘了咱们部队的特殊性了,凡是进来的人政审必须得严格。”异常严肃且慎重地说道,“这些都是她说的,没有经过调查,怎么敢轻易下结论。你知道组织纪律对吧!”
“是我失言了。”卓尔雅立刻承认错误道,并且立马保证道,“我会时刻监视着她,直到调查结果出来。”
“好了,你去工作吧!”孟繁春闻言点点头道。
“是!”卓尔雅朗声应道,然后离开。
孟繁春也回到了工作岗位,继续工作。
花半枝刷了一上午的瓶子,总算将它们给刷干净了,也感觉这手快不是自己的了。
通红的如胡萝卜似的,双手被冻的麻木,没有了知觉。
花半枝将手互相揣在袄袖子里,标准的农民揣。冰凉的手,冻的她一哆嗦。
只干了半天的时间,她都不想干这该死的刷瓶子的活儿了。她宁愿打杂干些别的。
周光明扔掉手里的树枝走过来,看着她问道,“娘,您想什么呢?”
“没什么。”花半枝抬眼看着他微微一笑道,“怎么样,字都认识了吗?”
“认得了,我也会写了。”周光明乐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可见非常的高兴。
“咱们回去,拿着铅笔在本子上认真的写一遍。”花半枝眸光温柔地看着他道。
“嗯!”周光明笑着点头如小鸡叨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