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看着碍眼。”
“可是咱堵上了,下游梨树沟很快就知道了,他们会来闹的。”
“闹怕啥子,当咱们村都是死人啊!”
“人在阵地在。”
“这要是打起来会出人命的。”
“怕死就别在这儿。”
“孬种!滚一边去。”
“咱们不能坐下来冷静的谈一谈。”
“谈个屁,小河沟的水量就这么多,这特娘的要是老天爷下雨,水量大了,我们也不会干这阴损的事。”
“就是,这不是老天爷无情吗?”
“有本事你求雨去。”
“不和我们站在一起,也别在这里碍事。”
“会计来了,来了。”
“兄弟们,咱们先礼后兵,能和平解决最好不过了。”
“会计,你就别想了,那一次抢水能和平解决,不打出威风来,就别想。”
“咱得占个理字。”
堵了河沟,已经不占理了,还谈何理字。
“来了,来了。”
上河村的人只见梨树沟的人下了坡,不久后就听见村里的大黄狗乱吠,一时间是鸡飞狗跳的。
村户间的土路上,涌来一群彪悍的村民,黑布鞋趟出一路尘土。
个个手里提着镰刀、锄头、扁担气势汹汹的,初春时节,有的竟然赤膊上阵。
上河村的村民不约而同的吞吞口水,“会计,他们来者不善,咱们能打赢吗?”
“咱们也不是吃素的,想想没有水浇地,你家老婆孩子,没有吃的,饿的嗷嗷叫,你们能让人家把水抢走吗?”
“不能!”一剂强心针打下去,一个个‘战斗意志’高涨。
梨树沟的人也看见严阵以待的上河村村民,“咱们先礼后兵,先礼后兵。”
说句实在话,能和平解决,谁愿意打起来,毕竟拳脚无眼。
“于会计是吧!”
“原来是梨树沟的刘村长啊!失敬、失敬,来来来,老乡见老乡,抽烟、抽烟。”于会计朝身边的人使使眼色,掏烟掏火柴。
“于会计,少来这一套,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把水给我放开了。”刘村长直接要求道。
“不可能,你们梨树沟的地渴,我们上河村的地都快渴死了。庄稼旱的都拧了绳了。”于会计快人快语地说道,“这凡是讲究个先来后到,我们在上游,理应我们先浇地。”
“于会计,你这有点儿无赖啊!合着就该我们下游的倒霉呢!”刘村长生气的说道。
“这水谁让它先从我们这里过呢!我也没办法。”于会计摊开双手无奈地说道。
刘村长语气中不自觉的放低了姿态,“咱们要是在路上都渴了,那兄弟俩不也是一人一半啊!可你现在别说一半水了,娘的,连一滴水都不给,你们上河村办事也太不地道了吧!”
“刘村长,俺们也难啊!大家都是为了活命。”于会计为难地说道,“让俺们堵上一天,就一天,好歹浇浇地。”
“不行!你们把水用光了,俺们怎么办?”刘村长说什么都不同意,“一天都不行。”
“村长,别跟他们说了,人家摆明了说不通。一秒都不行,地里的苗都等着水不然渴死了。”梨树沟的村民急红了眼道,“咱们直接豁开口子,让水流下去。”
“你敢?老子看今儿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上河村的王村长领着村民提着家伙事,直接涌上来。
“姓王的,你来的正好,你看老子敢不敢。”刘村长厉声说道。
“我看谁敢!”王村长拎着扁担横刀立马的站在河沟上。
“你看老子敢不敢。”刘村长手里拎着锄头,直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