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壶,水是从校区带来的,一般不喝老乡家的水。
虽说是组织纪律不拿群众一针一线,但其实还是有一丝嫌弃在里面。
那黑扑扑的粗陶碗,真没有让人端起来的望。
程韵铃很没出息的,将碗里的水一口气干了。
“花护士怎么发现的?”孟繁春随口问道。
“他们的牙齿很白。”花半枝看着他们说道,紧接着又说道,“你们没有发现他们院子里晒的野菜,里面有许多可以是药草。”
孟繁春闻言回忆一下院子里笸箩筐里放的新鲜的野菜,终于找到答案了,“你观察还真仔细。”
“习惯了,不观察仔细的话,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花半枝如扇子般的睫毛轻颤嘀咕道。
“你说什么?”孟繁春眨眨眼看向她道,“我没听清。”
“没什么?”花半枝微微摇头道,朝他们努努嘴蛊惑道,“要不要装点儿水回去。”
“要的,要的。”孟繁春他们三人忙不迭的点头道。
孟繁春向村长提出要求,村长奇怪地看着他,“这有什么?尽管装,水而已。”
“谢谢村长了。”孟繁春笑着道谢道。
“不过您得等会,暖瓶里的水估计不够了,我让老婆子再给你们烧上一锅。”村长看着他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关系,我们可以等。”孟繁春笑着说道。
“老婆子,赶紧地烧一锅水给医生同志。”村长扯开嗓门喊道,声音嘹亮而高亢。
烧水之际,村长陪着孟繁春闲聊。
花半枝哪儿好意思让人家村长家那口子烧水,于是出了里间帮忙。
花半枝时不时的拉着风箱,跟村长的媳妇,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村长的媳妇是个非常健谈的人,谈着家里的今年是个好年景,儿子、儿媳妇又能干孝顺,又打算送孙子上学去,正经的小日子过的红红火火的。
“哦!水开了。”村长的媳妇看着土灶上的大锅道。
花半枝立马进屋拿着水壶,顺便叫上孟繁春他们一起来装水。
花半枝他们正装水之际,院子里传来急促凌乱的脚步声,“大夫,救命,大夫救命。”
孟繁春闻言立马将灌了一半的水壶递给了程韵铃道,“铃铃。”人随即出了房间,迎上了向他飞扑过来的年轻男人,“大夫,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