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林希言一动不动,乖巧的很,显得格外的脆弱,明明人高马大,却像琉璃一般仿佛一捏就碎了。
孟繁春将林希言的手平放在床上,三根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稍倾撤回了手道,“光明不用担心,寒邪入体。”
“什么叫寒邪入体?”周光明不太明白地说道。
“简言之就是着凉了。”花半枝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解释道。
“哦!”周光明点了点头。
“只是奇怪天气转暖了,他到底是怎么着凉的。”孟繁春轻蹙了下眉头好奇地说道。
“生病哪有那么多说法?着凉就是着凉了呗!”程韵铃抽出体温计,手中转了转,看清楚后,“40度,烧的这么厉害,难怪全身没劲儿,路都走不了了。”
“治病得着病因,才能药到病除,事半功倍。”孟繁春看着迷迷糊糊的林希言温道,“你怎么着凉的。”
“啊?”林希言抬起迷蒙的双眸看着他。
“他烧的晕乎乎的,能回答你什么问题。”程韵铃瞥了他一眼将体温计放好,将被子给他盖好了。
“他冲了个冷水澡。”花半枝看着林希言的脸色肯定地说道。
“我不要洗澡?”林希言突然瞪大眼睛冲着花半枝咕哝道,“不洗澡。”
“得,都留下心理阴影了。”花半枝看着反应超大的他不厚道地笑了。
“难怪郁结于心了,这件事真是他那么要强的人,居然从这方面打击他。”孟繁春轻叹一声站起来道,“我去拿药。”说着出去从药房里抓了些药回来。
程韵铃已经准备了好热水,拿着茶缸摇啊摇的,希望快点儿凉了。
见孟繁春进来,程韵铃手包着茶缸外侧,“水差不多了,喂药吧!”
“我来扶着他,你来喂药。”孟繁春将药包放在了办公桌上,走到病床前,将林希言扶起来坐到床上,让他上半身靠着自己。
两人合力将退烧药与感冒药、土霉素给林希言喂了下去。
林希言吃药倒是配合,只是喝水时,水不免撒出来一些。
花半枝看着他们喂药有些费劲的样子说道,“大哥,为什么不让他用吸管吸啊!这样躺着也能喝水。”
“吸管?”孟繁春不明就里地看着她问道。
“就是这个吗?”花半枝指着输液架上挂着的输液瓶与橡皮胶管,“截下来一截,一头放在茶缸里,一头让他用嘴噙着,就是躺下喝水也不撒了。”
孟繁春闻言眼前一亮道,“好主意。”随即摇头道,“不行,不行,这滴管要重复使用的,不能随意损坏的。”
“哎呀!要找此类吸管多的是,麦秆啦!细竹管,甚至大哥你做的柳笛不都可以。只要做好消毒完全可以吗?用完扔了也不可惜。”花半枝双眸神采奕奕地看着他,神采飞扬地说道。
孟繁春闻言双眸闪闪发亮地看着她,“这样可以全面推广,不能起身,人只要有清醒意识都可以用这种方法。”神色激动地说道,“我立马写材料,并收集吸管材料。”
花半枝那双如星辰般明亮闪烁的双眸透出的光彩,深深的吸引着林希言,侃侃而谈的她仿佛全身在发光一样,令人着迷。
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有魅力,女人认真起来的样子同样也吸引人。
林希言黑的发亮的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她,带着温柔如水的笑意。
“你醒了。”花半枝看着清醒过来的林希言柔柔地一笑道,调侃道,“这下子确定不说在做梦了吧!”
“我这是在哪儿?”林希言看着她迷迷糊糊地说道。
“不是吧!我费劲的把你给扛回校医院,你都忘了。”坐在病床前的孟繁春看着他夸张地说道。
“小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