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还不进来。”花半枝打开屋内的灯,发现身后没有林希言,于是探着脑袋看向走廊道。
“我把车用自来水冲一下,不然容易生锈。”林希言看着她解释道,却发现她胸前被雨水打湿了,曲线毕露,赶紧低下头闷声道,“你赶紧进去冲澡,喝杯热水别受凉了。”
“你也赶紧进来。”花半枝看着他说道。
“知道了,我冲完自行车就进去。”林希言点了点头,听着脚步声由近及远,才抬头看向门口。
人已经没了,林希言感觉这太考验自制力了,没想到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她面前差点儿崩溃。
心里默念着心经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转身进屋的花半枝低头换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胸前都湿了,哒哒朝屋里跑去。
外面那么黑,自己又只是探着脑袋,他应该没看见吧!
就是看见了又如何,这干瘪的身材还真没有啥瞧头!
进到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换了身棉质的短袖与五分裤,披头散发的就出来了。
花半枝手里端了杯热水坐在八仙桌前,看着进来的林希言道,“赶紧冲澡去,你的后背都湿了。”
“我这就去。”林希言看着她湿漉漉,发梢还滴水的头发道,“赶紧用干毛巾擦擦。”
“没事,一会儿就干了。”花半枝不以为意地说道,进屋一打坐吐纳立马就干。
林希言去了厨房拿了条干毛巾出来,直接放在她的头上道,“快擦干,仔细风吹了头疼。”
花半枝伸手抓下头上的毛巾,“这屋里门窗紧闭,哪儿来的风。”
“既然拿来了,就擦擦吧!也不费事。”林希言看着她说道,“我去冲澡了。”话落转身去了卫生间。
先把三人的衣服洗了洗,夏日的衣服实在太好洗了,又冲了战斗澡,将洗干净的衣服拧干晾在了厨房。
穿着短袖对襟汗衫,咖啡色短裤的林希言端着杯热水就出来了。
“还没睡呢?”林希言坐在她对面问道。
“等头发干了。”花半枝指指自己的头发道,说着端起水杯轻抿了一口。
空气中突然安静了下来,搞得花半枝端着杯子,不停地喝水,以缓解自己的紧张。
明明平时坐在一起也没什么啊!一定是刚才奇怪的气氛,心里作用。
林希言相比于她,也好不到哪儿去,紧张的手不知道向哪儿摆了。
以前也见过她洗澡过后的样子,栗子色的长发披散开来,由于常年的一个发型麻花辫,所以头发有些自然卷,跟大波浪似的,衬的脸越发的小,眼睛大大的,透着灵韵,睫毛长长的,脸颊因为洗澡的原因红扑扑的。
原谅他紧张的词穷,脑子里一团浆糊,只能苍白的描述。
反正在他眼里怎么都好看。
“呃……”两人同时看向对方,有话想说的样子。
林希言看着她吞咽了下口水道,“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你把房子改造的这么好,没人眼馋吗?”花半枝灵动的双眸转了转道,“有道是瘦田无人耕,耕开有人争。”
林希言闻言一怔,随即笑了笑道,“那也得争得过才行,别忘了改造房子花了不少费用,可都是自掏腰包。现在没有那个人能拿出那么多的钱。”庆幸道,“当初不占公家的便宜是对的。”
“他们没有私房钱。”花半枝压低声线道,“袁大头。”
“有也不敢拿出来。”林希言看着她微微一笑道,“很严重的政治问题。”
袁大头之类的黄白之物要不到银行兑换成人民币,要么抗美援朝的捐了。
肯定有私藏的,但是也不敢露在太阳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