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花半枝全副武装的进去查房,经过检查,没有出现术后不利的情况。
一上午在看诊度过,利用午休的时间,开始写报告。
下午也在看诊中度过,吃过晚饭后,埋首伏案继续写。
林希言带着周光明来看她的时候,就看见她在奋笔疾书。
“写什么呢?”林希言坐在她对面说道。
“写昨天的手术总结报告。”花半枝将钢笔插在墨水瓶里,看着他们道,“你们怎么来了。”
“你不回来,我们只好来看你了。”林希言温润的目光看着她温柔地说道。
“娘,姨爹将您的事情告诉我了,您好能干。”周光明双眸闪闪发光地看着她说道。
“最终结果还没出来呢?还得看术后的恢复情况,现在说还太早。”花半枝面色柔和地看着他保守地说道。
“反正在我心里娘最厉害了。”周光明满眼小星星崇拜地看着她说道。
“对了,昨儿事赶事的,都忘了问,怎么回事了?”花半枝视线落在林希言的身上道。
“我昨儿下班去了市机械厂,刚到哪儿李忠和为了救别人,自己的手臂被冲床给齐齐冲断了。”林希言心有余悸地说道。
“难怪伤口那么齐整。”花半枝庆幸地说道。
“听你的语气好像不幸中的万幸似的。”林希言挑眉看着她说道。
“嗯!”花半枝轻点了下头道,“说句不好听的,这样好救治。”看着他们俩又道,“被机械类的,冲床、铣床、切纸机、利刀、玻璃等锐器造成的断离。这类损伤多见于上肢。断离肢体的骨胳、神经、血管、肌肉、皮肤等各部分组织均在同一平面切断,邻近断面的组织损伤较轻,再植的成功率较高。但有时可为多发性损伤,如被飞轮、风扇、钢索、收割机等所伤,截面附近组织损伤较严重,或将肢体切成若干段,以致难以再植。”
“看你成功了,我还以为什么样都能接上。”林希言轻叹一声道,突然目光转向周光明道,“光明去文化馆的时候要离那吊扇远一些,万一掉下来伤着了怎么办?”
花半枝闻言错愕地看着他道,“你这联想?”
“这可不是胡思乱想,那些吊扇有些年头了,真不保险。”林希言面色冷峻地说道,“明儿傍晚我接你去,跟里面的老师说说,检查一下,螺丝该拧紧的拧紧,该上油润滑的就润滑。”
“随你,检查一下是应该的。”花半枝点点头道。
“那什么是不好医治的。”林希言看着她好奇地问道。
花半枝目光沉静地看着他说道,“由火车轮、汽车轮或机器齿轮等钝器所伤。这种辗轧伤大多致成完全性截肢,但可能仍有一圈皮肤似乎仍相连,实际上已被轧得很薄,在清创时,这一部分失去活力的组织必须予以切除。火车轮子的辗轧宽度约为6,小火车轮子宽度约为3。汽车轮子宽,它所造成辗轧的损伤,常为大部断离,容易致成大块皮肤撕脱,创面往往有严重污染。虽有部分软组织相连,也应视为完全性肢体断离。”
“只是听娘你说,就感觉背脊凉飕飕的,疼!”周光明搓着双臂道。
“所以要遵守交通规则,不要去火车道上玩耍。”林希言点着他的鼻子说道,“到江里玩儿,也要远离轮船,轮船下面的飞轮也很危险,万一被卷进去,可就糟了。”
花半枝但笑不语,任林希言说教。
“嗯!”周光明受教的点点头道。
花半枝重新拿起稿纸,林希言眨眨眼道,“你这是又想写什么?”
“把刚才说的总结下来。”花半枝看着他们俩说道。
“不止前面说的两种情况吧!”林希言挑眉看着他说道。
“还有两种情况,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