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说完,看墨千玦的酒几乎没动,拿过来一口气喝了大半,转身往别院的方向走,走了两步,回过头道——
“玉儿!”
“三日后我大婚,记得来喝喜酒!”
“红包也别忘了!”
墨千玦愣了一下,点了点头,脑中满是少女回眸时候的笑脸。
还好,她还叫自己玉儿。
花厅。
朝歌正悠闲地喝着苦菜肉末粥,手上裹成粽子一样的布条已经晒了,这样细小的口子,得多透气,捂着反而好得慢。
朝歌最主要的原因其实是它影响本姑奶奶拿筷子吃饭了。
朝歌听见院子里有人嚷嚷,再吃了一口葱油饼,人就冲进来了——
“臭丫头,你又给我下药!”
朝歌挑眉,看了一眼站在桌子前面的人便收回了视线,自顾自地啃着饼,并没有接话的意思。
温孤于阳以为朝歌没认出自己,便从怀中掏出了先前的小瓷瓶,嘭一声,放在红木圆桌上,指着小瓷瓶开口
“好好看看,这是不是你的东西!”
朝歌扭头冲荷儿使了个眼色,荷儿立马明白,走过去把瓷瓶拿了过来,朝歌顺势就塞进了腰间。
温孤于阳见状愣了一下,立马急了,“你什么意思,想赖账吗?”
“我的东西,我收起来有什么不对吗?”
温孤于阳……
哑口无言。
这臭丫头!黑的都能给它说成白的!
“你既然都丢了,那这个现在是我的!”
知道说不过,温孤于阳,就要动手抢。
嘭——
一双筷子直接扎进了红木桌子里,立在温孤于阳伸过来的手掌边,再往前分毫,扎的就是温孤于阳的手了。
某货讪讪地收回手,差点就忘了,这个臭丫头,他说不过,也打不过啊……
温孤于阳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想着这丫头是真狠啊,就不怕真把自己手掌戳一个对穿吗!有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早餐,吃吗?”
朝歌说着动手又拿了一片葱油饼。
温孤于阳看着桌上的残羹冷炙,还在犹豫呢,就见朝歌的魔爪伸向最后一个包子,他来不及多想,赶紧坐下,抢走包子。
“臭丫头,说好的欠我一个人情,你可不准赖债!”
朝歌忍不住翻白眼,就这一个人情的事,他都说好几遍了,自己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
明显不是啊!
那就只能说明,是这货太婆婆妈妈了,罗里吧嗦的。
“知道了,你尽管开口就是。”
温孤于阳出气一般地咬了一口包子,“我还没想好,但肯定不会便宜了你。”
朝歌耸耸肩,表示并不在意,反正如果是太过分的要求,自己就当这人情一说没发生过。
温孤于阳谁刚才还说自己不是说话不算数的人?谁?
“对了臭丫头,你这裁缝的手艺去哪里学的?”
朝歌没搭理他,温孤于阳就一个人自言自语。
“还别说,这人皮子上缝两针,倒是比普通药师上药包扎要方便得多。”
说着,还转了两下胳膊,“嗯,活动也方便得多,不错不错!”
前朝覆灭后,温孤家基本就是避世的状态,几处别院都算得上与世隔绝,而且他爹温孤鸿远不准他离开别院,留在院子里伺候的人也很少,因为太孤独,温孤于阳从小就养成了话多的毛病。
有人在身边他便拉着别人聊天,一个人的时候他就自己和自己说话。
“对了,臭丫头,我们这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了,都还没好好认识呢,我先来,我是温孤于阳!”
这货不要脸的紧,清了清嗓子,开始给自己加头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