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
朝歌觉得好笑,“你娶我有所图,可我嫁给你有什么好处吗?”
“嫁给我难道不好吗?”
冷离觉得疑惑,朝中大臣都费心想把家中待嫁的女儿塞进自己府中,就算自己无法一统四国,可东陵的皇后之位也足够尊贵了啊,锦衣玉食,金屋玉宇,这不好吗?
“当然不好!”
朝歌开口,脸上的笑意全然隐去,神色认真。
“成为东陵的太子妃,除了给自己惹一身麻烦,把自己暴露在四国人的眼中,我还能得到什么?钱财?我不缺!靠山?我自己就是山!地位?我一点都看不上!青史留名?那更是去他妈的!”
朝歌说着,伸手握住冷离的手腕。
冰凉地触感传来,冷离看着自己手腕上那只瓷白的小手,眼睛微张,略有几分震惊。
这千殇山终年湿热,她怎么能身处其中手还这么冰冷呢?
看冷离的眼神,朝歌便知道他发现自己体温异于常人这事了。
“太子殿下,我想要的,是温暖。而我们是一样的人,在你身边,我可能会冻死的。”
这听起来极其可笑的话,但被朝歌用这么认真的语气说出来,让冷离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朝歌松开手,心里有点失落,有点怀念那个人灼热的体温。
再也不会有人,比他的手还暖和了。
……
冷离没再说话,因为朝歌的每一句,字字在理,都让他哑口无言。
是啊,自己能给的,没一样是她看得上的。
“抱歉,是我在自以为是了。”
朝歌弯唇,看向冷离的时候,眼神不似刚才那么锐利了,但也没有多余的感情,只是平平淡淡的。
“知耻而后勇,冷离太子胸中有丘壑,眼里存山河,虽遗憾无法与你共谋,但小女子相信,你所图大事,定能心想事成。”
朝歌说完,朝冷离行了个礼。
自从两人相识以来,打过,骂过,算计过,这还是朝歌第一次,用南阳贵女的礼仪向冷离行礼。
朝歌说完,就准备走,冷离抓住她冰冷的手腕。
“那我们可以是朋友吗?”
朝歌轻笑一声,“冷离太子,之前我还觉得你和柳然全然不像师兄弟,可现在看来,你们倒是神似。”
比如这交朋友的方式。
“如果可以,我自是愿意与太子殿下伯牙子期,把酒言欢的!”
朝歌笑容真诚,说完,不动声色地挣脱开冷离的手,朝树屋的方向走去。
冷离没想明白朝歌说的如果可以是什么意思,抬头想问的时候,朝歌已经走远了。
冷离看着在林中穿梭的身影,微微皱起了眉头,他总觉得刚才两人的谈话中,有什么东西错了,但他又抓不出那种感觉,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错了。
朝歌往回走了没一会,洛水就追来了。
“师父,你去哪儿了,没事吧?”
想着朝歌去洗漱的时间太长了,洛水不放心去水边一看,没看到朝歌人,给他吓得赶紧拉着大家找人。
“没事。”
朝歌抬手擦了擦洛水额头上的汗珠,没提和冷离谈话的内容,有些事,既然不会有结果,那便不用搞得人尽皆知。
“怎么样,大家准备好了吗?”
洛水点头,“嗯,就等你了。”
“那走吧,这一段水路多半还不太平,我们先从雨林里走。”
“好!”
洛水说完就跑朝前去喊大雷他们,见他们准备走了,柳然一挥手,吩咐他们的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啦!”
朝歌挑眉,“你们要跟我们同路?”
“对呀!”
某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