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阿谣,我好像,我好像忘记那是什么味道了,他走以后,我们再没吃过,对吗。”
为什么不再吃过呢?
洛韩一心痛,眼角的泪又多了几滴,时隔许久见到阿谣和林致,她意识到了什么,却不想承认。
“阿谣,我有个问题不知道答案,你和爸爸帮帮我好不好?”
“……”
怎么会有回答呢?但她还是平稳着声线开始诉说。
“阿谣,三年前我遇见到了一个人,他很像你爸爸。我追着他很久很久,我之所以选择和他在一起,不是因为我有多么喜欢他,而是我不想忘记你爸爸,我无法接受你爸爸的离开,我贪婪地想在他身上寻求安慰。更何况他们那么像,他给了我一种你爸爸从未离开我的错觉。很不公平对吗?但是刚开始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可后来他渐渐地丢了心。”
她恍然发现他的深情,却手足无措。
“后来我越来越抱歉,尽我所能地去对他好。我不知道自己对他是什么感情,或许不爱吧,但要说他一点分量都没有,我自己都不信。阿谣,在爱情上我从未被辜负过,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我的生活在你爸爸离开以后日渐平静,而他是唯一的涟漪,我是无数个平凡女孩之一,他却选了我。这些天他渐渐地起了疑心,却仍未放下我,依旧信任我,就好像那些真真切切发生过的事都不存在一样。”
她的心里绞痛着,承受着巨大的心理压力,阿谣感知到了些许,轻轻地舔着她的手背。
“如果我和他继续在一起的话,再也回不到从前,更何况从前的不堪永远不会消失。但是他不愿放手,我不知道如何对待我们的感情,爱或不爱,皆有愧,皆有悔。我最初奢望的那份感情,我得到了,他眼里的情意对我而言,此刻是更甚的负担。”
“我不敢想象他听到这些消息时的情形,他在林家老宅的那天下午,他该有多痛啊,却一声也不曾质问我。这几天,他根本不敢看我的眼睛,生怕我说出一些他不愿听到的话,原来先爱上的人,往往都会输得一败涂地。我知道,只要我开口,他一定会妥协的。”
“可是我什么都没说。”
“阿谣,我更加害怕,害怕你爸爸知道,你说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我让他失望了,以爱他的名义。”
“阿谣,我要怎么办?从前我需要他在,如今需要他离开吗?”
“我不知道。”
“好难。”
起风了,她起身整了整身上黑色的衣裙,冲他笑道,“林致,下次见,我和阿谣回去了哦。”
下山的路上,她不时回头看看,远方青山,近处梧桐,秋叶漫天,夕阳西下。
却又不禁询问自己,何为美景?何为良人?
直到她和阿谣已经登上了回漳城的飞机,她望着窗外的云海浮沉,仍在细细思索着。
刚刚登机前林森沉来了电话,他刚从老宅出来,问她几时回家,她又回绝了他一次。他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下来,不一会儿便结束了通话。
可谁知道,分钟后他又打来,“我今晚会晚些回家,不用等我,不许熬夜。”
他的声音一如往日沉静悦耳,不论内容是什么,总能让她想起他的好,她的愧。
关于林森沉的一切,时刻揪紧了她的心脏,所有的回忆裹挟着心理负担压迫着她不能呼吸。
睡意来袭,眼前恍惚有他的影子。
醒时天色已晚。
洛韩一牵着阿谣从机场出来的时候,马路边的路灯如长龙一般点亮了漆黑的夜,蔓延向漆黑的夜。
月光如银似霜,冰冷而凄清,风不安地抚摸着来往的行人,催促着归家的脚步。
已经十点了。
“先生,洛小姐刚到家。”林伯趁着林远燊往常点香的空闲,开口汇报,“还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