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哪个敢动?”
当时的他,笑容宛如今日,一成不变,那是何等的狂傲。
若不是风云山张祖到来,最后取了这么个折中的办法,那日怕就是獬豸堂和贤合庄最大的一次火并。
“清高!”番薯对这个男人心中的确有着感谢,当日獬豸堂肯同意张祖的方法,也是这个男人给的底气,但番薯也清楚,一旦当初真的跟了他拜入贤合庄,自己才是真得回不了头了。
“那些个自视清高的虚伪之徒,至少还有所谓正道的桎梏,即便背地里再龌龊,也还有所收敛。我是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些恃强凌弱,为非作歹的绿林黑道。所以他们也好,你们也罢,于我眼中,尽是些随波逐流的鼠辈耳。”
“但不管你们还是他们,到最后什么都可以推翻,却唯独一件事情怎么都碰不得犯不得,那就是江湖义气。”番薯继续说道“若是看到底,这江湖义气和儒家推崇的忠一般,也不过是为了维持统治结构的工具而已。江湖人说得好听,实则皆是一群以武犯禁的狂徒,如何约束,也只有这个义字。所以不管你们贤合庄,还是那个自称江湖正道的獬豸堂,谁若是背义,那就是当真是江湖败类了。”
“所以当时的情况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选择,至少我那些兄弟命都在,只有留得命在,才有本钱再去搅个天翻地覆!”
“痛快!当真痛快!”樊明略听到这话不怒反喜“当初在京城,也就你和邓先两个小混蛋,敢在我面前这么说话的!哈,这么些年了,我都好久没有那日和你们两个小混蛋在玉安京城墙最高的牌楼上喝酒那么痛快过了!”
这时候,樊明略脸上笑意更盛,因为这时候的笑,他是发自内心的。
“这么些年,你依旧没变。”樊明略接着说道“那你自然知道,我今日为何而来。”
“知道。”番薯回答。
“那你不诧异?”
“当然诧异。”番薯道“樊庄主您怎么这么快就到了?”
“因为我一直都在。”樊明略笑着回答道“因为我,也盯上那聘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