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人“由于你身份的问题，既然你已经上了陈三的贼船，以后咋们会很少见面，电话联系少不了，一定要谨记我的号码，知道不？”

“啰嗦！”

自己都那么啰嗦，还有脸说别人，如果他站在面前，沈芳颖想一锤子敲死他“接下来你仔细听着，一年前与你相关的无头尸案，头已经找到了，虽然已经是一颗头骨，但是dna假不了，你好好想想，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杨华的人？”

“刚刚认识……”

“认真点”

周真不断整理记忆，仍是一点印象都没有“认识了几分钟”

线索又断了，沈芳颖无从释放压力，只能拿周真当出气筒“去死吧……”

周真学着她不屑的口气“嗯哼，那人好像有点印象”

“你在哪？”

“怎么了？你要约我？我先去定好房间先，最近我听说有一家店不错，装修得很养眼，布置摆设方面很有情调，最适合男女幽会了，我坚持几个小时没问题的，最重要的是我手里还有两张优惠券，能打折！”

沈芳颖按住心脏，不让自己急火攻心，可她也气得说不出话来

“那行，我先挂电话了，你来的时候记得穿性感一点，卖相要好，知道不……”

不等周真说下去，沈芳颖脸都青了，用力一摔，手机不知砸那去了

啪

某一个角落里，依然传来细微的语音“有了卖相，这样才能显示它的价值，食欲也好，那家店的自助餐可好吃了，价格又实惠，很适合朴素的年轻人，不吃上几个小时，你说，对得起商家吗？”

“喂，喂，听到了吗……”

电话早就让沈芳颖不知扔在那个角落里，鼓着一肚子气，无从释放，她只能乱拳暴打刚刚还抱着的枕头

“气死我了……”

此时房间外面刚好站着一个老人，他敲了敲门，然后就打开“是谁敢惹我的宝贝孙女生气了？”

受气都好几次了，现在的沈芳颖几乎鼓成了一个气包子，打不赢周真才是最气人的“爷爷，就是那个坏蛋，死人周真”

“当初让他继续牢里待着不好？非要整他出来，气坏自己，那不是自作自受吗？不过心态方面就值得你去向他多学习”

“爷爷……你也存心气我是不是！”沈芳颖气鼓鼓的，无奈的撒撒娇了

“前几天我在江边跑步，见过他一面，人是长得还行，就是比较倒霉，但是他勇于命途多舛中砥砺前行，这种人就不简单，一条食物链的生态里，活着本来就没有谁比谁容易。光凭一张死亡鉴定书，你们只能绑住他一时，但是你们压不住他，挣脱束缚的雄鹰早晚会飞走的”

沈芳颖眨眨眼，颇有些失望，又不可思议“你见过他？”

老人点点头

调解一下了心情，公事不宜家里谈，沈峰只能转移话题“爷爷包了饺子，吃不吃？不吃等殷老头过来，你就没得吃了”

“吃，一定要吃，我要咬死周真那个王八蛋！对了，殷爷爷来做啥？”

沈峰奸诈一笑“他带他孙子来相亲呗！”

沈芳颖顿时黑着脸“为老不尊！跟那个死人周真一模一样”

此时，远方的周真突然打了一个喷嚏，自言自语说了一句“恨我的人那么多？”

沈峰开怀大笑“哈哈！来不及了，殷老头正带着殷正过来呢”

沈芳颖翻个白眼“打住，这王八蛋比死人周真更坏，谁和他一起谁受罪”

沈峰摸一摸沈芳颖的头，却再也无法找回以前的感觉了，孩子长大了，他也老了。那种落差感，挺不是滋味的“殷正年纪还小，他只是人坏，心不坏，长年纪了就会成熟了，到时候他就稳重许多，我觉得殷正很合适你”

沈芳颖气鼓鼓，骂骂咧咧“他敢来，我拿刀砍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