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坐近容静秋,“你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遇上麻烦事了吗?”
容静秋喝了口茶水,这才有心情说话,“没的事,就是发现了些不好的事情……”
清澜郡主是大家出身,一听就明白了,“可是定远侯府那边?”话没说得太直白。
容静秋点了点头,“不过要抓到人家的尾巴,还得再等等。”
清澜郡主与容静秋交好,看她心里有数,这才稍稍放心,伸手握住容静秋的手,“他们若是为难你,我替你出头。”
容静秋笑了笑,反手握紧她的手,有她这句话就够了,她无意将清澜郡主扯进这一摊子烂事里面,实在是太龌龊了,她都难以启齿。
庄子似乎与往日一般平静,各人手里都有要忙的事情,突然少了个监视朱嬷嬷一家子的人也没有多少人会注意到,就连方管事也没有过问一句,他现在正被朱嬷嬷的女儿香儿迷得神魂颠倒。
这日,朱嬷嬷在家里正做着手工活,看到丈夫回来,忙放下手里的活计,上前道,“府里那边怎么说?”
“大夫人答应了。”朱嬷嬷的丈夫沉声应了一句,从怀里把那人交给自己的东西拿了出来。
朱嬷嬷急忙去翻看,看到了自己与丈夫的卖身契,以及二百两银票,剩下的就是几个小药瓶,她没心思去看这是些什么药,反正害人的玩意儿多看也无益,“就这些?”
“孩子们的卖身契,要等事情办妥了,那边才肯给。”朱嬷嬷的丈夫心里不踏实,人活到这个岁数,都是为了孩子,他自认不是什么好人,但舐犊情深还是有的。
朱嬷嬷顿时气得牙痒痒的,都是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正在这时,一个妙龄少女推门进来,身边还跟着个臭脸的年轻汉子,两人似乎有些口角,正互相生气。
朱嬷嬷一看到女儿就拉着她到身边,“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香儿撇撇嘴道,“一群乡下厨娘,我还能摆不平?娘,那东西呢,赶紧给我,我明儿趁机下到她喝的药里面,早点干完我们早脱身,我实在是受够了那个姓方的,你知不知道他身上的味儿有多重,熏得我都要吐了……”
她从来没有这般委屈过自己,以前在大少爷身边当差的时候,风度翩翩的大少爷待自己那是温和得紧,而且大少爷英俊帅气,现在想起来心还如小鹿乱跳。
越想她就越恨容静秋,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一旁朱嬷嬷的儿子听到了冷哼一声,显然半点也不同情妹妹,遂想到这几日都没见着那被派来监视他们一家子的人,于是道,“那个人呢?我好像好久没看到他了,他不是还想要拿回自己的卖身契吗?”
朱嬷嬷的丈夫随口应道,“我问过了,他最近被派遣到城里办点事,过两日就回。”他对这人没好感,所谓的承诺不过是忽悠之词。
朱嬷嬷的儿子皱了皱眉,这庄子里的人事变动他看不明白,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路数,想来这人应该算是那个三姑娘的心腹,若是他暴露了,他们一家子还能安稳的在此谋划?
这么一想,他的心就安定下来,遂不再多问。
朱嬷嬷却是心疼女儿,忙安慰了半晌,这才把丈夫拿回来的小药瓶塞到女儿的手里,“这药得分好几次下才能有效果,瞅准机会再下手……”
女儿年纪轻,她少不得要详细吩咐一番,若是可能,她宁愿是自己去干这事,只可惜她的目标太大,那个方管事死活不肯安排她到厨房去干活。
香儿抱怨归抱怨,但还是耐心地听母亲细说要领,把该注意的地方一一记下。
只是,她不知道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监视当中。
香儿的一张嘴又乖又甜,不知内情的厨娘们就没有一个不喜欢她的,这也方便了她在厨房里行事。
瞅了好久,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