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义对于这些场面并不感冒,因为母亲曾经是江南花魁的原因,他没有狎妓的习惯,当然他也不是大发善心的圣人,沦落到这里的女子很少不会变的,大多都会变得连她们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这里有点闷,我出去转一圈再回来。”他低声与容静秋道。
容静秋点了下头,知道钟义不喜欢这样的场面,遂也不勉强他留下。
“十七,你与这位钟兄什么关系?”宁天魁见钟义出去了,立即八卦起来,毕竟他不只一次看到过这钟义跟在容静秋的身边,说是侍卫嘛,也不像,但说是兄弟,又有几分怪怪的。
他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这次逮到机会肯定要满足自己的八卦欲。
容静秋对这个问题早就见怪不怪了,毕竟宁天魁不是第一个好奇这个问题的人,遂笑道,“他是我大哥,亲的那种。”
这个答案让宁天魁怔愣半天,一个姓容,一个姓钟,怎么就成了亲的兄弟?他想打破沙煲问到底,但又怕涉及人家的隐私,到时候彼此尴尬就不好了。
遂,他做出一个明白的表情。
容静秋笑了笑,知道他其实糊里糊涂的,但她可没有帮人解惑的爱好,就由得他继续糊里糊涂下去吧,毕竟钟义是私生子,这名声说出来并不好听,所以宁天魁爱怎么想都行。
终于等到这意趣楼的新花魁登台了,或许想要表现得神秘一点,这样才能更吸引人,这花魁戴着面纱,没有让人看清她的面容,但那双剪水秋瞳轻轻一瞥,就引得无数男人为之狂热。
“犹抱琵琶半遮面,这楼里的妈妈好手段。”容静秋赞了一句。
“这是意趣楼的老规矩了,当上了花魁的女子都得来这么一遭。”宁天魁笑道,“十七,有没有兴趣?我给你拍下送你也成……”
容静秋赶紧摆手,苦笑了一下,正想着怎么说才合适时,包厢的门被人打开,随后听到赵裕笑道,“对啊,十七若有兴趣,本皇子也可以成人之美。”
容静秋刚喝下的茶水瞬间喷出来,她忙转头看向那缓步走过来的男人,赵裕什么时候来的?重要的是他怎么知道她在这里?
她瞪大眼睛看向他,眼里既有疑问又有不忿,若不是在这里遇到他,她都快忘记宁天魁之前说过的话了,她的眼睛眨了一下,似乎在指责赵裕背着她逛花楼。
赵裕冷笑一声,她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是谁先来逛这花楼的?恰在这时,宁天魁站起来向他行礼,他目不斜视看也不看他一眼,胆敢带他的妻室来逛花楼,这宁总督的嗣子胆子不小嘛。
被赵裕无视了,宁天魁顿时额头冒冷汗,实在想不明白自己哪里惹怒了这位皇子,之前见他还和颜悦色的,今日就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这变得也太快了。
容静秋看赵裕这神色就知道他迁怒了,顿时就笑了,朝还保持着行礼姿势的宁天魁道,“宁兄,赶紧过来坐下,这下面的重头戏开始了,你刚还说要拍下送我的?”
宁天魁本来是做此打算的,枕头风的威力一向不小,跟九皇子妃的族兄打好关系对于他的将来是大有裨益的,不过现在看到九皇子的神色不对,他顿时有被夹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的感觉,这会儿他哪还有心情送大礼给容十七?
“殿下,您这是要挡了在下的桃花运。”容静秋看到宁天魁不敢动的样子,转头挑眉看向赵裕。
赵裕顿时被气笑了,若不是正好在隔壁的酒楼会客,他也不会刚好看到她与宁天魁来逛这花楼,虽然知道她有分寸不会做不合时宜的事情,但心里还是不太舒服,也不知道她的胆子哪来这么大?居然敢背着他来这种地方?
“看来十七这是怪上本皇子了,要不要本皇子把这花魁拍下送你?”他也挑眉笑了笑。
容静秋一听,顿时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真把这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