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九皇子妃的族兄显眼跟他的关系亲近了许多。
赵裕并没有阻止容静秋的举动,而是看她给钟义倒茶,又让冯得保也过来尝尝新茶的味道,顿时把冯得保吓得都说不出话来,看到这个情景,他顿时有几分失笑的感觉。
几人开始品茗,倒是把下面热火朝天的拍卖会给忽略了过去。
等到尘埃落定的时候,容静秋才惊得合不拢嘴,这花魁的初次权卖出了个天价,更是拍出了五万两银子的高价,她不由得咋舌道,“我的乖乖,这花魁莫不是天女下凡吧?”
这生意做得都要让人眼红了,怪不得说这里是销金窟,若不是开花楼不道德,她都想做这生意了,这得多赚啊?
她想到她辛苦做生意赚到的钱都不及人家一夜之间赚得轻松,顿时心里就不平衡了。
宁天魁到底改不了本性,很快就又跟容静秋八卦起来,“这算什么?想当年光景好的时候,这意趣楼的花魁初夜权就曾创下十五万两的记录,至今无人能破。”顿了顿,“比起江南地区,这里还是小巫见大巫,不值一晒。”
“看来他们的钱还是很多。”赵裕摸了摸下巴道。
容静秋一听就知道他又动心思了,上回卖皇帝的墨宝,这回他打算如何再掏这些人的银袋子?“殿下说的是,这钱太多了也不好,还是让他们穷一点好。”
夫妻俩交换了一个彼此心知肚明的眼神。
宁天魁有些不安地搓了搓手指,这销金窟的后台就是他老爹,这么说九皇子打算割他老爹的韭菜?这回去要不要告诉老爹啊,他的心里开始纠结起来。
就在赵裕与容静秋准备起身离开之时,包厢的门再一次被人推开,有个肥头大耳的男子领着那还蒙着面纱的花魁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笑得谄媚地朝赵裕行了一礼,“九殿下,这人小的给您送来了……”
容静秋一看,立即转头瞪向赵裕,这是什么一回事?
赵裕本来都跟容静秋达成默契了,哪知还会有人来这一招,这是要败坏他的名声吗?
“谁让人送来的?”他不客气地打断对方的话,并且质问出声。
宁天魁却是小声地与容静秋道,“这头肥猪是山陕最有钱的富商,曾经在京城捐铺子修水利时见过九皇子,估计是刚才看到九皇子举牌竞价,他以为九皇子对这花魁感兴趣,这才把人拍下来直接带过来。”
山陕首富?
容静秋这才正视眼前这肥头大耳之人,果然是最开始时与赵裕竞价之人,如果眼神能把人给凌迟了,她是恨不得把这人给叉出去凌迟三千六百刀。
那山陕首富感觉到容静不善的目光,一时之间不知道这年轻人是谁,不过看到他能与九皇子同坐一桌,想来身份不低,遂朝容静秋友好一笑,然后才回答赵裕的话,“九皇子,这还要谁送?只要您感兴趣,小的就都能给您搜罗来……”
冯得保适时地凑进这山陕首富,低声道,“刚才瞪视你的年轻人是九皇子妃的族兄,你当着他的面给九皇子送女人……”剩下的话不用说了,看这肥猪的样子已是领会到其中的奥义。
山陕首富以为今晚自己能搔到赵裕的痒处,毕竟难得见他会对举牌竞价,所以他不惜花大价钱把人拍下来,并且还做好了将此女赎身送给赵裕,只要这九皇子的身边有他的人在,日后还愁生意做不大吗?听说那水泥极好卖,他早就想插手这门生意了。
可是为此得罪了九皇子妃,也没有他的好果子吃啊。
人家妻子吹下枕头风,不对,九皇子妃是正妃,只要一句话,就能断了他的财路,毕竟听闻九皇子夫妇极为恩爱。
山陕首富的一张胖脸皱得死紧,这会儿他体会到吃黄连是种什么滋味,真是比苦还苦。
“小的该死。”他想也没想就跪了下来。
山陕首富的一张胖脸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