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对于这些互联网垄断平台我们应该怎么做呢?”
柳浩天并没有直接回答薛博仁的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薛省长,我想问你一下,您是否知道义利之辩?”
薛博仁不由得苦笑起来“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会不会嘲笑我?”
柳浩天笑着摇摇头“我不敢!”
“你不敢才怪!”薛博仁有些不满。
柳浩天嘿嘿干笑不语。
薛博仁只能苦笑道“好吧,那我就简单谈一谈吧。义利之辨,是我国传统思想史的重要问题。这个问题的起源颇早,周秦之际文献已有明确记载,最著名的典故莫过于孟子见梁惠王称“何必曰利”。至两宋诸儒探究性命天理之学,将义利之辨这一问题再次光大,成为儒学功夫的重要入手处。伊川先生云“孟子辨舜、跖之分,只在义利之间。”朱子亦教学生“自家今且剖判一个义利。”而孔子老先生也有“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的言辞。这样回答你满意吗?”
柳浩天连忙一个马屁派了国企“薛省长果然才高八斗,满腹经纶……”
薛博仁连忙抬起手来制止了柳浩天“得了吧你,柳浩天,你少在这里给我打马虎眼,你自己接着说吧,我知道,你小子这是想要抛砖引玉,让我抛砖,你来引玉,你小子,鬼心眼多着呢,还拍我马屁,我可不敢承受。”
柳浩天嘿嘿贼笑着说道“薛省长,其实,您刚才解释得挺清楚的,我就画蛇添足一番。
义利之辩在我国文化不仅是一个学术思辨问题,而且还是一个行业分工和社会模式的问题。基于义利之辩,从尧舜时期起,我国就出现义利式的行业分工。
整个社会分为两大行业部类,一个行业部类是“利行业”,一个行业部类是“义行业”。利行业包括一切的经济行业,义行业则是政治业、进入政府做官。
在整个人类历史中,唯有我国存在义利之辩,同时形成义利式的行业分工,并由此产生独立的政治行业、政治业。政治是一个独立的行业,也是一个独特的行业,为经济行业义理服务、仁义服务、道义服务的行业。政治业就是义理业。
儒家认为,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心性主体,是一个独立的思维主体,一个独立的判断、选择和行动主体。心性就是思考功能、思考器官,义理则是人心的天然的基本属性,即人天然所具备的判断和选择标准。如果人能够排除外界干扰,遵循自己的本心本性去思考、判断和选择,那么他的行为就是合乎义理的,即合理的、有礼的。
谈完了义利之辩,我们再回过头来看互联网垄断平台经济的问题。
现在我们的反垄断,则是更多将其看成一个经济问题、法律问题,不仅忽视其产权制度问题,更是忽视其历史和文化问题。
互联网平台垄断问题,从根本上说就是资本问题、豪强问题,要真正解决之,仅仅考虑经济和法律是远远不够,还需要考虑产权和文化。
我认为,随着互联网应用平台不断的发展壮大,并且不断地扩充其应用场景,他们其实已经承担起了义利之辩中义的行业。因为这些行业都关系到国计民生,不能太过于追逐利润,那样会让民不聊生。
所以,我认为,要想解决互联网应用过度的逐利性,在产权层面,需要对其进行“混合所有制”改革,让国有资本参股,必要时控股,完成国有化。
现在一提混合所有制改革,大家会想当然地认为这是针对国有企业的,允许私人资本入股国有企业,以增强国有企业的经济活力。事实上,在私人资本已将非常强大的今天,尤其是以互联网平台的为代表的私人资本,企业改革就不能仅仅包括国有企业,还必须把能够影响国计民生的私有企业纳入。混合所有制改革不仅适用国企,也适用私企。混合所有制应该是双向的,而非单向的,不仅让私人资本混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