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丽对她表现出了强烈的嫉妒,但陶真真这两年各方面表现优异,当初的那个口头警告早就被接二连三的各种嘉奖给掩盖住了,她嫉妒也没有用。
考完试,排练了几天,学校由一位中年男教师带队,她和另外两男一女学生,一齐坐火车奔赴花城。
花城离宝安很近,但她怕是没有机会单独溜出去,要知道她可是付出了巨大的努力才获得如今的这些,可不能因小失大前功尽弃。
火车上人很多,不出门真的无法想像,这年代也会有这么多人出门。
“陶真真……”同行的女生长得很周正,不像她那么漂亮,当初她因为这个长相其实是很受争议的,还是校长发了话:“咱们选的是人才,看的是能力,不是看长相,难道因为人长得漂亮被把人淘汰吗?这和看人丑不用人不是一样了吗?这是歧视,是偏见!”
“咱们再对一遍词吧,我好紧张啊,总怕自己会忘词。”
陶真真无奈的抚额,这火车上这么多人,她可没有让人欣赏的想法,“紧张是正常的,你怕忘词可以先在心里默背,等到了地方也赶趟。”
任欣宇看着这满车厢的人,歉意的朝她笑了笑,低声说:“其实我是觉得这种场合下肯定很锻炼人的胆量,我就是胆子小,每次有活动腿都会抖。”
“我也一样,不过我看你每回上场的状态都很好呢。”所以就不用锻炼了。
任欣宇小声说:“我那是强装镇定……”
陶真真打了个呵欠,拿出本书翻起来,“大家都一样。”
任欣宇看她没有说话的兴致,叹了口气,自己拿出台词反复的小声嘀咕,其实她已经背得滚瓜烂熟了,可就是还想再熟练一点。这一点,陶真真比不上她,她的声音其实不那么“正”,所以也没打算往新闻类使劲,那么多好嗓子不用人家怎么会用她?
这也是一听说要搞其它类的节目学校立刻把她推荐上去的原因。
对稿件的熟练她不行,但她爱琢磨,后世里天天看电视,大型小型的晚会,综艺、访谈等等她带看不看的就比现在的人懂得多,她的风格更随意自然舒服一些。
当然了,这种台风许多比较严肃的节目就轮不到她,或者一再叮嘱她要“严肃”。
火车上的时间其实很无聊,但她宁愿看看书打发时间也不愿意在这里对词,总觉得怪怪的。
火车行进一半,卧铺车厢补票进来了一个男人,他穿着灰色的中山装,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他的铺位就在陶真真她们旁边的那个洞。
一开始男人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他和旁边的人侃侃而谈,“我们单位派我出差走得及,没来得买卧铺,本来想一上车就被的,结果这趟车人多,直到现在才补上卧铺,这两天可给我累坏了,我天天坐车还是头一回坐硬板座,这回回去可有得说了……”
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大通。
一看就是个走南闯北的业务员。
嘴皮子贼溜。
直到大家开始吃晚饭,陶真真打了热水回来,正好那人也去打热水,经过陶真真身边的时候愣了愣,看她走过去了他忙回头去瞅了好几眼,最后带着疑惑转头打水去了。
任欣宇碰了碰陶真真,“那个人看你看直了眼。”
陶真真没有回头,“瞎说。”
“真的,他了你半天,不会是认识吧?”
陶真真回过头并没有看到人,“不能吧,要认识早说话了。”
“那倒也是。”正说着,那人回来了,她又用胳膊肘拐了拐陶真真,“陶真真,就是他就是他你快看啊……”
陶真真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不认识。
那人却耳尖的听到“陶真真”,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艳,一丝不敢置信,两步迈到她跟前,一脸热切的问:“真真,真的是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