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并不知道……”杨老先生说了这几个字见她的眉毛高高的挑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话说到一半,剩下的这一半就怎么也说不出口。
他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疲惫的开口道:“我说的是真的,都过去几十年了,那时候很混乱……”
陶真真很是失望。
既然这样,那见面就没有必要了。
“老先生,时间不早了,您看,我帮您叫辆车送您回去好不好?”
杨老先生急了,“你听我说完好不好?”
陶真真缓缓道:“老先生,机会我给过您了。您讲的故事,说实在的,我并没有觉得感动到我。您为了一个姨太太,放弃了您的妻子……您的姨太太说的话,您深信不疑,却不愿相信曾经帮过您深爱您的妻子;您当年已经做出了选择。”
杨老先生的脸色立刻变的惨白。
陶真真接着说:“老先生,落子无悔!这世上,什么都可能有卖的,却不可能有后悔药卖。您做出了选择,我不知道这些年您有没有过后悔,有没有过怀疑,只是,这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事,和卫国没有关系。请您不要为了自己的心安,就往他的心上再插一刀!”
“没有出现过就永远不要出现!”这最后的两句话一说出口,杨老先生的身体颤了颤。
他哆哆嗦嗦的抬起手:“你,你能代替卫国?”
“是!”
杨老先生浑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样,他老泪纵横的摇着头:“不,我不信!”
不到黄河心不死,说的就是他现在了。
可是这种执着的,不敢相信的样子,陶真真一点也没有觉得同情。
她看到他这样,只觉得心里有种痛快的感觉。
安革命一进来就看到陶真真,他走过来打招呼,也是想顺便看看这位抛弃卫国母子的老先生。
陶真真和他说了几句话,他看了眼手表:“我一会要回去,顺路送你吧!”
陶真真虽说不会认这位老先生,但她也不会把人扔下不管,“不用了,我先送老先生回宾馆,然后打车回家好了。”
“走吧,反正我也没事。”安革命执意。
陶真真想了想:“也好。那老先生,咱们这就走吧!”
杨老先生早在有人往这边走的时候,就已经擦了眼泪。
他看着陶真真和安革命熟悉的样子,不甘心可又知道想说通这女人不是一次两次就能成功的。
“那好吧,谢谢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