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醒之后,呼延真似乎是想开了很多,多日的愁容也一扫而尽。
按照约定,还有三个月,呼延真便得放简小竹离开北溯了。于是她每天都拉着简小竹给她讲故事,阿兰那边也拉着简小竹教她做菜,让简小竹忙得不可开交。
呼延可汗的身体似乎是越来越不好了,北溯的很多事务都被他交由给了二皇子呼延拓打理。
简小竹原本对这个二皇子没什么印象,只是他在揽大权后,做出的第一个打算,便是决定停止对西云国周边城市的侵略。让简小竹想,这个二皇子倒是个热爱和平的人。
只是简小竹对呼延拓的良好印象没有持续多久,便听到二皇子打算把呼延真嫁去西云国和亲的消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呼延拓突然想要对西云国示好,只是想要呼延真会被他强行拉去嫁给西云国的那个老皇帝,简小竹便感到一阵反胃。而呼延真更是跑去呼延拓那里大闹了一场,但呼延拓却决意如此。呼延真便转头去找呼延可汗。
“父皇,父皇!”
一路随呼延真跑到呼延可汗的寝殿外,简小竹看到呼延真被门口的守卫拦了下来,这让她在气极中不断踢打着这两个守卫的同时,还对着门内喊到:“父皇,父皇,二皇兄要把我嫁给西云国的那个老头,你就不管我了吗?”
只是任凭呼延真如何喊叫,门内也没有人回应。见此,简小竹的心里隐隐有了不安。呼延可汗到底是怎么了,即便他要调养身体而避不见人,但呼延真是他最宠爱的女儿,他不可能置她于不顾的啊。
想到这里,简小竹趁人不备之际,偷偷用沾了麻药的银针暗暗扎了那个拦住呼延真的侍卫,这让呼延真在对方放手之际赶紧冲进了呼延可汗的房内,而简小竹也一并跟着冲了进去。
当她们到了呼延可汗的床榻前,才发现可汗正闭着眼睛躺在床上,陷入到了沉睡之中。也难怪呼延真方才如何喊叫,呼延可汗都没有回应了。
“父皇,您怎么了?”呼延真走到呼延可汗的床榻前,想要把他叫醒。而在这个时候,一声厉喝从门边传来:“阿真,你在干什么?”
呼延真回头,便看到呼延拓正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端着药碗的太医。呼延真没有回答呼延拓的问话,而是跑到太医的面前问:“父皇他是怎么了?”
太医回答:“可汗的身体状态不佳,近来时常会陷入到昏迷。所以公主,您还是让可汗继续休息,不要再试着叫醒他了。”
“你说什么?”呼延真难以置信地看着在床上沉睡不醒的老人,猛地抓住太医的胳膊:“父皇他的身体到底出什么状况了?”
太医叹一口气:“可汗他前段日子突发心疾,再加上日久操劳政务积累下来的其它疾病,现在身子状况不太好。”
“怎么会……”
呼延真还想说什么,但呼延拓却拎着她的手臂,把她往房间外拉去:“好了,阿真,你就别打扰父皇了。”
呼延真一把甩开呼延拓的手,怒视着他:“二皇兄,我不想嫁给西云国的那个老皇帝。如果父皇醒来,知道你要这样做,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但呼延拓却说:“阿真,你的婚事我自然不敢擅自做主的。这件事是父皇应允的,只是现在父皇陷入到了昏迷中,没办法亲口告诉你。”
“你说谎!”呼延真不信地怒吼:“父皇才不会把我嫁给西云国的那个老头。二皇兄,你不要再骗我了。等父皇醒了,我要问个清楚。”
“二皇兄没有说谎。”
呼延觉的声音突然出现,伴随他而来的,还有容修远。
看到容修远,呼延真的眼里闪过了几丝复杂的情绪。她上前一步,似乎是带着最后的期待,问容修远:“容音,他们说的不是真的对不对?父皇他,他是不可能把我嫁去西云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