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皂带着豆豆在顾家吃了晚饭，看完了新闻联播。吴老师这两天身体不太舒服，杜皂就不准豆豆在顾家睡了。

临出门前杜皂跟吴老师说妈，我周一上午没有课，我陪你去趟医院。

吴老师说腰疼的老毛病了，没事。不用这么兴师动众的，你周一该干什么干什么吧，要实在还难受，我就让阿姨陪着我去。

杜皂不行，阿姨陪您买个菜什么的没有问题，医院里上上下下的，还是我陪着您。我一会儿回去在网上看看周一的专家号，要是没有专家号，我就约普通的，反正您不能再拖了。我周一一早送完豆豆八点到楼下给您打电话。

豆豆也在一边起哄说是谁说忠言逆耳利于行来着，老同志怎么越来越听不进去忠言啊！刚才陪着我练琴还托着腰来着呢，要是不去看病，那我们就把练琴先取消一阵子吧，等奶奶腰好点再练琴吧。

孙女一开口，吴老师赶紧说行行行，我们周一去。

……

杜皂把车在地下车库停好，熄了火，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豆豆听到她叹气，也紧跟着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杜皂知道她在学她，也懒得理她。豆豆一看杜皂没有出声音，反客为主，在黑着的车厢里面反而先开了口。

豆豆说你最近是不是压力特别大啊？

杜皂没有否认，盯着前面车库墙说你怎么知道的啊？

豆豆接着说你开始抽烟了，我就知道了。王冬冬能闻出车里的茉莉花茶味，你做的很好，说实话，反正我闻不出来烟味。但你知道什么是做贼心虚欲盖弥彰吗？你平时有茉莉花茶味吗？

杜皂笑了笑说那我不抽了，你不要用这么大的词批判我，我跟不上你进步的节奏。

豆豆继续说你和江叔叔还一起玩吗？

杜皂问你想我和江叔叔一起玩吗？

豆豆想啊，和江叔叔一起玩你可以开心一点。但如果你不开心呢，就不要一起玩。你不是说不要勉强自己做不喜欢的事情，和不喜欢的人在一起吗？我觉得你还是喜欢江叔叔的。

杜皂问为什么你觉得我是喜欢江叔叔的？

豆豆因为我也喜欢江叔叔啊！我觉得爷爷奶奶也会喜欢江叔叔，不过你放心，我什么都没有说过。他们不知道江叔叔的事情，也不知道你抽烟的事情。但他们知道你爱喝咖啡的事情，我还说过你晚上有时候也喝。

杜皂我们上楼回家吧。

豆豆嗯。

……

两个人下了车，本来一前一后的走着，豆豆背着个小包屁颠屁颠跟在杜皂的后面。忽然豆豆紧跑了两步，拉起了杜皂的的手，往电梯方向走。走到电梯前面的垃圾桶的时候，豆豆拽了拽杜皂，伸出来一只小手。

杜皂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了剩下的半包烟，放到了豆豆的小手上面。豆豆拿着烟，扔到了垃圾桶里面，两个人进了电梯。杜皂这包烟不过就买了两天，就被豆豆全给缴获了，她觉得自己下回得小心再小心一点。

电梯里面只有母女俩，豆豆忽然开口问杜皂你要嫁给江叔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