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江出了电梯的时候,杜皂把门打开,站在了门外,手里拿着保温杯。
大江说你这是摆出架势不想我进去啊?
杜皂轻声说豆豆睡着了,你不就是取个保温杯吗?干嘛要得寸进尺啊?
大江辩解说我这一寸都还没进去呢,那来的尺啊,你让我进去吧,我又不是什么半夜歹人。
杜皂一把把他拉了进来了说好好,那就进来吧。
杜皂转身向着客厅走去,江大江随手关上门,一把拉住杜皂的手腕,杜皂又转回来,大江一把把她抱在了怀里,也没有说什么。杜皂没开口,也没挣扎,就那么让他抱着。
抱了好一会儿,大江才开口说对不起啊,下回咱们不能再相信安全期了。
杜皂说嗯,科学家不能干伪科学的事情,那次不是在你办公室里面没有安全套吗,都过去了,别提了。
大江问杜皂今天好点没?
杜皂点点头嗯,就是肚子还有点胀,腰有点酸。
大江拉着她的腰要不你趴在沙发上,我给你揉揉。
杜皂看看,果然要进尺了吧,还敢说自己不是歹人。都跟你说寡妇门前是非多的。
大江把她的头发帘往后撩了一下说这不是寡妇门里面吗?趴好,我给你揉揉,揉揉你一会儿躺下睡着多少能舒服点。
杜皂趴在沙发上,江大江给她按摩着腰部。大江的的手劲轻重有度。
杜皂觉得确实舒服了好多,她有点贪心了,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开口了麻烦再给揉揉肩膀吧,上午做了一上午的项目中期,酸的厉害,你手劲正好。
大江把她的头发捋到一侧,哼了一声说得寸进尺的是谁?
杜皂没有再言语,安安静静享受着彼此的得寸进尺,不相容的情侣或夫妻,你得一寸他失一尺,往往会锱铢必较,剩下的都是不可开交的两个个体间的搏斗;但相容了的爱人,肉体和灵魂有机会交融在一起,失去抑或得到的寸尺,都是整体生命的共同荡漾。杜皂感谢此刻还能有这样一个和她一起荡漾的男人。中年女人要是没有生命中的荡漾,生活就会变得死水一潭,当然也可以说的好听一点叫做波澜不惊,至于是不是岁月静好,那就只能是冷暖自知了。但大多数女人还是喜欢在整体稳定的前提下,偶有小荡漾,男人也是如此。
……
杜皂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沙发上面,身上盖着一条被子,脑袋底下还垫着一个沙发垫。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更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他走前把屋子里所有的灯都关掉了,保温杯他拿走了。杜皂有点后悔放他进来,但所有的事情,已经太迟了。杜皂回到卧室,相册还在她的床上放着,杜皂拿起来,随手放到了床头上。
忽然小区里面想起了喇叭声,先是尖锐的几声嘶嘶的高频,后事就听到有个女人的声音用喇叭喊话说冤啊,哥哥你死的冤啊,哥哥你能听得到吗?我给你讨公道啊……
这声音在安静的夜里被放大的格外清晰,杜皂没有开灯,跑到了阳台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