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群结队地四处挑事,所作所为和最卑鄙的杀人犯一样恶毒——也许他们还更糟,因为他们自以为凌驾于法律之上,视受害者如草芥,同时还认为自己是绝对正义的。
青春无罪,青春有理——个屁……
从他站的地方,汉斯看到一伙半醉的年轻人在拉扯一个女仆的衣服,想从她那得到一个吻。那个新来的女孩很漂亮,刚刚从乡下来城里打工谋生,还不习惯这种行为。她在拼命反抗,但这只会鼓励这伙年轻的学生流氓,两个人站起身来,拽着女孩把她拖向后门,其中一个捂住她的嘴不让别人听到她的尖叫,另一个人粗野地挥舞着一根巨大的香肠。
汉斯走过去,挡在了这伙人和后门之间。“不要粗鲁。”他平静地说。
两人中较年长的那个调皮地咧嘴一笑,说话前从香肠上咬下一大块肉,“这丫头是新来的,她应该尝尝地道的埃赛勒姆香肠。”其他人听到这个粗俗的笑话,纷纷大笑起来。年轻人大受鼓舞,像检阅士兵的将军一样挥舞着手里的香肠。
实话实说,这样子多少有些智障。也许他们是文学院或者法学院的学生,汉斯心里想着,就跟他自己资助约翰读的那些专业差不多。反正,他不会觉得学习机械制造专业的学生会做出这种事情,抡着香肠来战斗,除非是传说中的半身人帮厨连队,否则正常人干不出这样的蠢事。
“我可不这么想。”菲利克斯说,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他对这些被宠坏的孩子恨之入骨,因为约翰有一段时间就是这样的的,即便他用物理手段对自己那个弟弟进行了许多次亲切友好的说服,那家伙到现在擅长使用的武器,也依旧是一根蠢得要命的带瘤硬木棒。
“这小子觉得他很牛,兄弟。”两人年轻人之中更家年轻的那个说,他长着张歪嘴,比汉斯高出半头。像其他爱好决斗的学生一样,他故意在脸上刻下一道疤痕,他们总是热衷于在脸上留疤,以为这能让自己看起来很强悍。
汉斯耸了耸肩,直视着这个“表面”决斗者的眼睛说道:“放开女孩。”他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说,但是心头的怒火还是让他禁不住加了一句,“我保证不伤害你。”
“你保证不伤害我们?”那个年轻人看上去有些困惑,他拿不准这个低贱的酒馆保镖是不是在嘲讽他。他的朋友们,也就是那伙学生纷纷围拢过来,准备制造一点麻烦。
“我们该给这混蛋上一课,”另外一个年轻人说:“我们该让他知道,他不像他自以为的那么强悍。”只是,就在这时,那个被抓住的女仆抓住时机,狠狠咬了他一口。他疼得大叫起来,用力挥手甩开那个女孩,女孩摊到在地上。不过她马上支棱起身子跑向了酒馆大堂。
“这贱人从我手上咬掉了一块肉!”
突然间,汉斯觉得自己受够了,他曾和许多强悍的贼人面对面,剑对剑地进行过对抗。他不需要容忍这些被宠坏的小崽子,更不该纵容他们欺凌一个无辜的女孩。
汉斯抓住那个高个年轻人的衣领,用前额狠狠撞在他的鼻梁上。随着一阵令人作呕的咯吱声,这个瘦高个捂着自己的脸向后倒去。接着,汉斯又一把扼住另一个家伙的喉咙,狠狠扇了他两个耳光,然后用力把他的脑袋撞在桌面上,又是一阵咯吱声,桌子上的酒杯被震得七零八落。
桌旁的人纷纷从椅子上站起来,避免酒水和食物的汤汁撒到衣服上。汉斯又狠狠踢了那家伙的膝盖一脚,等他摔倒在地以后又朝他的脑袋补了一脚。这场面既不美观也不优雅,但是汉斯再也没心情忍受这些家伙了。他们令他感到作呕,而他也很高兴能有个机会发泄一下。
当这两个家伙的朋友们蜂拥而上的时候,汉斯拔出了他的长刃匕首,锋利的刀刃在烛火的映照下闪闪发光,像一条准备攻击的毒蛇,学生们顿时僵在原地,面面相觑。
突然,酒吧里变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