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待说出自己的此次前来的目的,刚说到要害处,之间唐署右手掌一举,张开手掌,仿佛掌前有面墙,往上一摁,道“林助理,此案件涉及我们东都乃至整个亚太地区的军事最高机密,不是在下区区一个署长就能handle的了,你晓得吧?搞不好要掉乌纱帽,要吃牢饭的哦!不是我这个做长辈的吓唬你小姑娘哦。”
唐署眯缝起窄窄的小细眼睛,彻底关上了窗户,不让映棠可以有丝毫窥探他心灵的机会。唐署见映棠很识趣地闭了嘴,方才放下空中的做s形的手掌,放在桌上两只手开始互搓起来,像是在和自己商量,道“这种大事必须要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方为上策啊。”他低头沉思了一会,道“林助理啊,你看,要不这样,你先在我们这休息休息,我找我的长官来。”说着立马站起来,退了几步,边往后退,边对映棠道“你且坐着休息,我马上去报告。”
林映棠目送唐署惺惺地离开。看着她想着这一大上午她见着的这些人,只觉得一肚子的不可思议,莫名其妙。也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法学院里那些师兄师姐毕业了都一个个削尖了脑袋往商业金融市场挤,去公务机关的少之又少。林映棠看着墙上挂钟的指针一小格一小格周而复始地移动着,感觉时光都要停滞这间布局奇特让她憋的慌的小房间。差不多十二点的的时候,有个年纪很轻的挂着工牌的女孩送了盒饭进来,林映棠看她娇俏的鹅蛋脸上花了淡淡的妆,朝着林映棠很客气的笑了笑。林映棠刹时间有种时光错位的幻觉,想着如果几年前她按照立谦的第一份安排来了这里上班,现在进来给人送餐的会不会就是自己呢?
十二点半,林立谦下了车,朝着唐署点了点头,就径直向廉政署内大步流星走去。唐署一路几近小跑紧紧跟在身边指路。到了会议室门口,立谦深呼了几口气,下意识用手拉了拉领口的领带,紧紧抓住门把,用力下压。他低头开门,开了半道门,方才抬头往屋里巡视。林映棠谨记高仁临别嘱咐,不敢过饥,正在抓着一次性的竹筷子挑着白饭配水干吃。她嘴里正嚼着上一口小饭团,正嚼出丝丝甜味来,抬头看到彼时也正抬头的林立谦,顿时惊愕的忘记呼吸,一会儿竟呛得大咳起来,感觉是有米糊糊到了鼻腔里。立谦穿着一身亮地晃眼的白衬衫,微蹙着眉头,站在门口怔怔看着她。他想过对她发一顿火,也想过冷嘲热讽的开场白,最后他敲定,第一句话就问她“今天刚回来?”现在看到真人,倒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林映棠偶尔也想过和立谦碰面的场景,想着自己只要低头不语,呆若木鸡,以不变应万变,应该就没有问题。虽然她是不在意立谦怎样看她,但是好久不见,倒是有了陌生人的距离感。这份似陌生又非全然不相识的生分让她为自己现在这一副形象全无的丢人样子,或多或少有了几分羞耻心。立谦转身对人轻言低语几句,马上有人送来了面巾盒子。立谦接过纸盒,示意来人回避,转身关门,款款踱步到了映棠桌前,放下纸盒。映棠赶紧抽了几张纸巾,掩面抽鼻涕。刚开始的鼻涕憋着气不敢大声抽,连抽几次越抽越难受,仿佛米糊糊是被堵在鼻腔中间了。立谦不耐烦“啧”了一声。引地映棠在半遮面的纸巾中偷偷瞄了一眼林立谦,看到他似是一股嫌恶怒目对着自己,顿时一股气从胸口使劲哼出来。在两眼的微微的泪光中,林映棠看到纸巾里被自己活生生抽出来的半颗白米粒,顿时全身心舒畅异常。立谦合上映棠的米饭盒,叠在渗出了油汁的另一个饭盒上,取过水杯,又顺手拾起映棠用过的面巾,映棠下意识脱口而出,“脏”,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慢慢踱步到角落的纸篓,一股脑儿全倒进去。然后走回来在五边桌上坐下,随手抽了几张面巾纸,慢悠悠擦起手来。他手上沾了些盒饭的油腻汁水和几颗黏黏的米粒,映棠看着他擦了几下,还用纸巾搓了几下,然后揉成一团,一个长距离的低空抛物线丢进了纸篓里。林映棠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