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谦当晚携月色而来,穿者白t恤和牛仔裤。臭着脸,耷拉着眼睛,全身上下打量了林映棠一番。继而拉开书桌旁的椅子坐下。双手按在双膝上,开始闭着眼睛无声地拍着左膝盖。林映棠远远站在房间的另一端,开口道“有什么是我可以做的?”
立谦不回答,房间里安静地可以听到他长长的须臾叹气声。在黑色里,林立谦蓦地闪出明亮的眸子,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穿她的思绪,招了招两个手指头,道“你过来。”
林映然一步步靠近林立谦,觉得上了刑场也不过如此。
林立谦看着她畏畏缩缩,步履蹒跚,哼了声,“当真这么怕我?”
瞬时站起来,扯过林映棠的双肩。贴着林映棠的耳边,低沉道“这些年,我的心思,你真的看不明白吗?”
林映棠赶紧应声“不敢有非分之想。”
立谦笑了笑,道“那对沈文启,倒是想入非非。”
“他只是是我老板,我也只是对工作尽职尽责,混口饭吃。”林映棠低垂眼睑。
立谦立马惋惜叹气道“你这一出事,不单是盛世没了,自己的房子车子和存款都跟着要没了,我都替你不值。”
“钱财身外物,丧尽还可还复来。”林映棠向前靠近立谦,双手抓住他腰上的衣服,很小声地道“况且你一直都在,我怕什么。”
林立谦哼了口气,白了一眼,道“没本大爷一路给你指点迷津,互你周全,你小样早就尸骨无全,下十八层地狱了。”
林映棠指尖透过棉质的布料触压他腰旁的肌肤,低头道“这么多年来,只有你对我最好。故我死活。”
林立谦突然两手从她的双肩移至下颌骨,捧着林映棠的脸,使命地吸她的双唇。
林映棠正在犹豫要不要打开紧闭的牙齿,突兀地被林立谦狠狠推出,她一个踉跄,整个人被重重甩在墙壁上。
林立谦警醒地戏谑道“表妹,演戏演过了,就恶心了。”
林映棠恼羞成怒,转身趴在墙上,脸埋在一侧的手臂上,另一边手作势捶打着墙,低声哭道“我都这样了,你还来看我笑话,戏弄我,是不是真的要我死了,你才安心了。”
林立谦听了赶忙插嘴“北朝鲜核武器爆炸到北安,你林映棠都不会断绝了要活下去的念想。”
林映棠回头道“你信不信,我当真死在这里给你看。”
林立谦哼了一声,道“赶紧去,上吊咬舌,尽管试。实在不成,我让华生给你送瓶药进来。”
林映棠听罢,瞬间有底气十足,走到林立谦跟前,道“是么,我死了,真的就合了你心意么?那你自己刚刚说的这些年你的心意是不是就付之东流了?你对我的那些好,都是做给妈祖娘娘看的么?”
立谦没有想到阶下囚居然这么快反客为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了愣,便笑起来,道“以前确实想玩一玩,现在不想玩了。歪心思多的女人,只会让我越来越讨厌。”
映棠道“讨厌我,还想方设法把我的老姆娘从南部找来。”说着近一步贴近林立谦。立谦不自觉稍稍后退。映棠又进一步,紧追不舍,“讨厌我,今晚还来这里做什么,大晚上来视察工作么?”立谦这回不再后退,任凭林映棠一步一步靠近自己。她的两片双唇似是仙露琼浆的泉眼,他是在沙漠中跋涉了千里万里的旅人,他要迫不及待吸干口这能救他性命的甘甜。
但这真的是他求而不得多年的两情相悦吗?如诺不是把她逼到这步田地,她恐怕还是会一直对自己的付出熟视无睹吧。他一想到这,心中片刻的欢喜烟消云散。立谦随即冷哼了一声,道“表妹,女孩子自作多情过了头,就是不自重不自爱了。”他看她眼里露出哀怨神情,越发得意,道“今晚来,自然是有事情让你做。”
第二日,林映棠顶着一双肿泡黑眼圈,在法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