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石桌上哭泣。

立谦转头看映棠，见她眼尾的睫毛上湿哒哒地，挂着泪，两眼直勾勾盯着屏幕看。立谦随手拿起映棠身旁的遥控器，对着大屏幕重重按了一下开关。屏幕上的所有的影象瞬间压缩聚合成中间的一条黑线。

立谦道“你什么时候喜欢看唱戏了。过几天我伯父家新年唱堂会，我带你去看？看真人可比这看电影强多了。”

映棠似乎还沉静在电影里，抱着双膝开始止不住地流眼泪。

立谦又道“哦不回答是吧，那就不是喜欢看唱戏了。看不出来啊，原来你好这口。美国人新拍了call nur na ，那两男的可比这得劲多了。哪天，我们一起看，嗯？”

映棠被立谦这一连炮的胡搅蛮缠和荤话气地忘了先前那即将吞没了自己的哀痛。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气地反而忍不住笑起来。林立谦老说辛去疾二货，他自己才是彻头彻尾的低俗的蠢货。她感同身受凄凉身世的文艺片，都能想到犄角旮旯见不得光的低俗爱好里。她真是懒得和他多说一句话。

立谦看到映棠不再流眼泪，仿佛有了成就感，兴致越发上来，道“凡是都要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刚那片子，让我看，我就只看到刚那小宝宝。”

立谦侧脸对着映棠道“你看，你条件多好，要是现在想要一个小宝宝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辛苦奉献。”

林映棠被恶心到了，一扫沉浸了大半夜的哀痛，起身上楼，回自己房间去了。

林立谦把碟子拿出来，顺手抓起一旁的封面纸盒，走出地下室，路过厨房的时候，拉出一个柜子的门，把手上的东西一起丢进了里面的垃圾桶里，哼了一声道“虐己虐人，闲的蛋疼。”

林立谦当晚在自己房间里把电影《霸王别姬》分秒不落，看了几个来回，最后困得闭眼，还在心里恨恨道

“我他妈也比那张太监和袁四爷强几千倍了吧。”

他似乎也略微明了她为什么哭的那般伤心。身世是有那么一丁点儿贴近，可后来遇到了他，她不是飞黄腾达了么。后面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哪一样不是她自己矫情不惜福，捣乱出来的。他怎么就和这样的神经病搅和在一起了，自己这是中了哪门子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