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出一颗药丸,飞入她嘴里。
“咳咳……呕……“柳悦心被呛得咳嗽,眼泪滚下来,吐又吐不出来,反射性责骂,”混蛋!你给我吃了什么?“
“啪“的一声,枯爪甩来一巴掌,在她脸上划出几道血痕。
柳悦心的头歪向一边,嘴角流出一缕鲜血。
正太心情仍然愉悦,伸出白嫩的手指接了一滴献血,哂谑,“这么不听话,要不还是带走调教吧!“
要被带走了?
不行不行不行!她绝对不能跟着这个精神病,几条命都不够!
“不要!“柳悦心六神无主,终于忍不住叫了一声,”清风救我!“
一道匹练划过来,似天地间最清冽的一道寒光,划过重重乌云,穿过千里长空,倏忽而至。
两层小楼轰然倒塌,凤沙耶闪身退后几步,地面上出现一道深深沟壑,把他与柳悦心隔开。
柳悦心怔怔抬眸,她身前站了一道人影,黑发披散,白袍凌空飞舞,清冷的剑意未退,刺得周围黑雾鼓噪不宁。
“切,扫兴的人来了。“正太悻悻然,打了个响指。
一直笼罩在柳悦心周围的黑幕不见了正太也跟着消失了。
“清风?“
花清风转过身来,收敛剑意,眉间还有未退的剑霜,眼中已是歉意款款
“抱歉,我来迟了。”
柳悦心摇头,眼泪如水往下流。
“悦心……”他的眸色暗了暗,拿出一瓶丹药给她喂了一颗,“先疗伤。”
接着他拿出一个圆肚子瓷瓶,倒出一些乳白色的粘稠液体,敷在她的手腕脚腕和面颊上。
做这些动作时他小心翼翼到极致,看着她白骨深深的伤口,一言不发。
柳悦心能感觉到被人心痛,被人保护,她渐渐平静下来,停止了哭泣。
这才发现长老们围在十米开外议论,远处还有很多修士,正从北山赶来。
“花真人刚才踏破空间而来,莫不是修炼出了域?“
“还叫花真人,现在是真君了!“
“是是。不像是域,更像半域或是摸到了门槛。“
“唉啊,看那边,那不是海底万里才可得的玉鲸催涎吗?就这么用了?”
“练成丹药,药效百倍啊!可惜了。”
“暴敛天物!暴敛天物!”……
柳悦心看了看手腕上的白色乳膏,再瞟了一眼花清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肉痛。
真·肉痛。
“柳悦心,刚才发生了何事?”执法堂长老见她似有好转,上前问话。
“刚才有魔修来袭,伤了悦心。”花清风半蹲在地上,把柳悦心抱在怀里,代她回答,“就我所见,那魔修正是凤临容的弟弟凤沙耶。”
大家的视线同时搜寻到一位女修,她正好随大部队赶回,周围的人立刻闪开,把她晾了出来。
柳悦心随众人目光张望过去,望见凤临容停在远处,她也在遥望着她。
见到凤临容脸上惊讶与困惑的表情,柳悦心一瞬间想明白了一切
凤沙耶来找我,不只是想知道自己身份为什么会暴露,还因为这个身份被怀疑,所以要舍弃掉,在舍弃这个身份的同时,还要撇清与凤临容的关系——他重伤未愈不能带凤临容离开,在他不能庇护凤临容的现在,她需要留在千壑门,慢慢成长起来。
而他做的这一切都没有告诉凤临容!
他就没想过带走我,他只是警告我,不要乱说话。
好一个一鸟三石的谋划!
他以为我不知那是什么药丸吗?那是傀儡丸,连元婴修士都能操纵的傀儡丸。
留下一个自己操纵的人偶,既可以帮凤临容洗脱嫌疑又可以留下自己的暗桩打探正道消息,又是一个二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