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么个答案的陆晓砚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怎么着，现在相亲还得先问一下“你是不是人？”

“从西北一路逃到燕京，挺能跑的啊。”宋无双冷冷说道，暗含讥讽。

滕夭夭看了对方一眼，有些无辜的说道：“我是旅游啊，看看风景，哪有跑，你旅游会呆在一个地方不动吗？”

宋无双冷哼一声：“伤牧民，打伤原家村村民，都是你做的吧。”

她收到安队通知的时候还有些好奇，这边连续加班几天都在研究这个妖会跑到哪里去，追查车辆轨迹，分析行为，寻妖盘等等都用上了还没个结果，可安队竟然告诉她对方和陆晓砚在“处”对象，那一瞬间的惊奇直接让她不敢相信。

我们追了半天的“罪犯”，你转头去跟人谈恋爱，还是“警察”和“匪徒”的那种，宋无双是不敢相信的，不过看到陆晓砚和安队在那争执，在哪一头雾水不知情的时候，宋无双真有上去狠狠揍一顿陆晓砚的冲动。

“你真的是妖？藤妖？”陆晓砚还是不相信事实，自己追杀了三天的妖怪，转过头来跟自己相亲？

这传出去，真的是打更人的“传奇”了，嗯，被背后笑几年的那种。

滕夭夭笑了起来，眼睛里没有其他人，只看着陆晓砚：“是啊，你害怕吗？”

陆晓砚那一瞬间竟然有些感动，脑子发热，脱口而出：“妖我害怕，你的话不怕。”

“废话少说，安队，要不要动手！”宋无双看不下去，上前一步逼近滕夭夭。

“动手？”滕夭夭又看了眼陆晓砚，转过头来时脸上的笑意已经不见，“就凭你们吗？我立誓不杀人，可你们是拦不住我的。”

“哼，你可以试试！”宋无双举起手里的降妖杵，其他人也逼紧了包围圈。

“等等——”陆晓砚在这冲突就要爆发的时候，突然绕过安队，站在打更人和滕夭夭之间，“我想问下安队，对于那些好妖，就是没杀人，我们打更人都怎么处理？”

“加入打更人，要么为打更人所灭。”安队的声音很刻板，“没有第三条路可走，我们不允许不可控因素的存在。”

陆晓砚舒了口气，他就怕打更人的存在就是一味的打杀妖怪，他修习过几天佛法，也了解道教的一些理论，而且从小的奇闻异志也看了不少，里面妖鬼人恋的故事耳濡目染之下，对于这第一个近距离产生感情的妖怪反而没有那么排斥。

“夭夭，你可不可以加入打更人？”陆晓砚试探着问。

“说说条件吧，我要走的话你们也留不下，不过看在他的面子上，我可以考虑。”滕夭夭目光在安队和陆晓砚间切换，两人正好在她视野里站成一条直线，陆晓砚护在她身前。

安队其实心中也送了口气，首先这里是闹市去，真要打斗起来影响那就大了，人口密度这么大人手一部手机，真要录下点什么来，删都删不完。其次对方是千年妖，这种妖杀不死，打不灭，要不然千年前估计早被先辈们给收了。最重要的是，以他们这几个人，还真留不住对方。

陆晓砚跳出来算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滕夭夭不想成为“逃犯”，也不想造杀孽，而打更人这边安队是不敢打也打不过，所以提出条件的时候，安队嘴上很硬，说只有两个选择，其实，让打更人找不到，抓不了，打更人也是没办法的。

“登记信息，实时定位，且需协助打更人处理突发事件，打更人帮助制造身份，在这个世界如正常人一样生活，但平常不经允许不得擅自使用妖法造成恐慌。”安队说着条件，“其实我们不排斥生灵异类，只要不伤害人类，不制造恐慌，我们可以帮助任何精变的灵物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滕夭夭想了想：“实时定位怎么弄？你们全天监视我吗？”

“不会，只是一个手环，记录你的位置，不会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