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装扮却全然忘了。
他昨天就疑心那人是刘禅派来,故意监视自己,这会儿听刘禅仔细描述,更是绝无怀疑。
“那…那位是…”
刘禅哼了一声,高深莫测地道:“肉眼凡胎,岂能窥伺仙人变幻?”
仙人…仙人吗?
士仁早曾经信过一阵子太平道,后来虽然对装神弄鬼之人颇为鄙夷,可对真正的仙法术士仍是颇为向往尊崇。
他听刘禅说起仙人,立刻想起昨天那个老者诡异的奔跑速度,
心道大公子果然厉害,竟能以仙人试我,
怪不得手下儿郎拼了命也追不上那人。
他笃定刘禅深得天授,这会儿见刘禅法宝在手,一副掌控大局的自信模样,
本就心虚的他牙关不住地哆嗦着,终于忍不住道:
“公,公子,此事,此事都是糜子方主谋,
我只是,我只是从犯,
若不是被糜子方逼迫,我也不会做出此等下做事。
还望公子法眼如炬,饶我一命吧!”
反抗?
反抗是肯定不敢反抗的。
士仁跟随刘备二十年,对刘备敬畏颇多,
他入城之后在市井中听说刘禅种种神迹,又见到这两个神秘的红色铁罐,更是深信不疑。
既然公子有天授,肯定一切洞若烛火,
与其等他翻脸,还不如抓紧承认错误——反正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不杀糜芳,凭啥杀我?
刘禅昨天看那两本简体的三国志和三国演义实在是头都大了,
书里一大半的字需要靠自己联系上下文连蒙带猜,
连带演义里跟糜方一起背叛的那人名字都变成了傅士仁,看的刘禅一愣一愣的。
傅士仁,唔,谐音“不是人”,
刘禅不知道这名字在另一本史书资治通鉴里就已经采纳,
还以为这是后世写小说的故意恶心士仁才这么搞。
不过,三国志里的士仁到是没有这么恶劣,
他实在兵力悬殊,根本不可能守住油江口,
东吴所谓的“一心”者也只有糜方自己。
想到此节,刘禅对他到是少了几分仇恨。
他从昨晚到现在一直在苦苦思索糜方为啥抛下二十年的交情不要这么轻率投降东吴,
这会儿听士仁主动认罪,不禁露出几分期待。
“说吧,是怎么回事?”刘禅斟酌了一下用词,继续怀抱灭火器,高深莫测地道。
士仁颤声道:
“我若说了,公子休要说与麋子方,也,也休要杀我。”
刘禅翻了个白眼,心道横竖书中种种还没发生,
自己能用神迹镇服这俩叛徒,到是省了后面的好多麻烦。
他沉吟道:
“汝说便是,我定不说给舅父。”
士仁这才松了口气,叹道:
“东吴的吕蒙将军素来与关将军不睦,可跟我和子方却交往颇深,
吕蒙为人豪爽大度,经常宴请我等…”
“等等等等!”
刘禅惊得一跃而起,手上的灭火器都落在地上,差点砸废了他的脚。
吕蒙和刘备军不对付也不是一两天了,之前他就偷袭三郡,气的刘备亲自提主力来准备跟他谈谈人生。
要不是曹操这时候进攻汉中,只怕早就跟东吴翻脸了。
可这时候,刘备钦定的边防大将居然跟吕蒙做生意做的欢乐。
这就算了,居然还一起饮宴?
诸葛乔也意识到这代表着什么。
吕蒙这种人肯定不会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