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地道:
“孙贲那厮何在?”
诸葛乔一怔,迟疑地道:
“孙贲,孙贲还在糜府君府上啊。”
“把他也迁过去,让他跟文聘他们住在一起。”
“这不好吧?”诸葛乔苦笑道,“孙贲……孙贲算是投奔我军,世子这般,只怕会引人口舌。”
“我又不是把他关起来。”刘禅循循善诱道,“我哪里不知道孙贲乃大汉纯臣,国之栋梁,
天天在糜府君府上无所事事,浪费了此人的本事。
这样,让他去看守文聘徐晃,叫他们做些文事,休要每日打架斗殴,搅得鸡犬不宁。”
诸葛乔点头道:
“好啊,世子这安排,伯阳将军听了必然欢喜。”
现在大汉的事业这么艰难,每个人都应该发挥自己的力量为大汉增砖添瓦,
之前投奔刘禅的那些人经过改造已经能为大汉的事业做出自己的贡献。
只有孙贲是个纯废物。
历史上他去年就应该挂了,可他不仅没死,好像还活得越来越好,天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让刘禅心疼自己地里的米粮。
把他安排去看守文聘等人,也算是物尽其用。
起码不用跟刘禅住在一个院子,三天两头吃刘禅的方便面。
孙贲听诸葛乔说刘禅要他迁出太守府,跟文聘等人住进别院,顿时脸色大变。
“不不不,不可,万万不可啊。
我为大汉立过功,我……还是孙夫人的从兄,世子不可如此对我啊。”
孙贲一直觉得他根本不是俘虏,是主动反正,加入了兴复大汉的队伍,现在每一场胜仗他都有容与共。
世子居然让他跟文聘、夏侯尚、徐晃这群俘虏住在一起,这实在是太委屈了。
诸葛乔循循善诱道:
“世子哪里不知道伯阳将军的功劳?
只是住在此处,别人还嚼舌根,以为伯阳将军是被我军俘虏,所以世子才要大用将军,做些大事。”
孙贲委屈地道:
“我,我若是跟文聘他们住在一处,岂不是更让人误解,以我是被世子所擒……
这,这有损世子的清誉啊!”
诸葛乔耐心地解释一番,说世子又不是关押孙贲,而是让孙贲看守文聘等人。
而且孙贲也知道,世子用人不拘一格,必然多有算计。
好说歹说,孙贲终于勉强同意,拉长着脸收拾行装,一脚深一脚浅地去别院报道。
说得好听。
说来说去不就是一个牢头。
我孙贲也是统领过千军的人物,
现在就算不能领军,也不能让我去当个牢头啊?
虽然看守的人不一般,可也太大材小用了。
诸葛乔见孙贲心情不好,呵呵笑道:
“伯阳将军,你我相识一场,我也不能害了你——
世子其实是对这些人频频争斗多多烦恼,可偏偏世子又不好辣手处置,所以才把这个烦恼交给将军。”
“若是将军能为世子解烦,把这些人等用好,他日世子定会对将军青眼有加。”
孙贲翻了个白眼,心道还能怎么用?
大不了就是用刀逼着他们去种地筑城伐木,别的他也想不出什么了。
哼,逼急了就让他们去洗马桶……
孙贲想着,垂头丧气地走入院中。
这间大院本是江陵一个靠着贩盐起家的小世族的宅院,虽然院落不太考究,摆设也不风雅,但胜在一个大字。
这家人本就暗戳戳跟曹魏和东吴做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马良看在同为荆州世族的份上也没有逼迫太甚。
只是这次他们居然不愿把藏书都捐出来共襄盛举,马良立刻把他们选择杀鸡骇猴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