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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三叔酒后休要鞭挞士卒……”
张飞浓眉一挑,不满地道
“又是谁人在世子面前嚼舌?
末将惶恐了。”
刘禅听张飞自称末将,非常无语,只好又把黑锅扣在昊天上帝身上,说昊天上帝说张飞身边的健儿有人朝昊天祷告,要取张飞性命。
他倒是没有说范疆张达,张飞这脾气不改,早晚还有别人下手。
张飞哼哼一声,算是表示明白,他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刘禅无奈,也只能吩咐诸葛乔和句扶护送张飞去见夏侯尚,又随便找了个跑腿的去把廖立请来。
不同人得不同的对待,
廖立之前这么猖狂,刘禅可不能对他太仁慈了。
廖立昨天晚上抵达,他本来想劝张飞在城外待一晚上算了,
但张飞坚持自己无所谓,但自己的夫人不能风吹日晒,所以大半夜一定把江陵城叫开,说什么也得进去住。
廖立可没张飞这么大的胆子。
他之前被发配去汶山郡种地,心态差点崩了,之前谨慎小心的他生怕再做出什么不法之事让刘禅抓住。
还是尽量拘着点吧。
在城外露宿一夜,好在并不寒冷,
第二天廖立进城,见了久违的江陵到处都是一副繁华的景象,不禁微微有些发愣。
按理说,刘禅不用君子,不听忠言,喜欢玩闹,这江陵应该民生凋敝一片肃杀才是。
可现在的江陵一片忙碌,街道依然整洁清爽,
过往百姓虽然仍有衣衫褴褛沿街乞讨者,可大多数人都是喜气洋洋谈笑自如,脸上并无菜色。
廖立走在街上,会看到囚徒在扫街,军士也在摊贩间维持秩序,严禁随便丢弃杂物。
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居然还有不少军士在忙着宣传防疫……
廖立凑上去,只见一个姿容俊美、但精神却颇为颓唐的儒袍青年正再向几个身材魁梧的军士宣讲防疫之法。
“公等回到山中,要向部族众人说好,填平水洼,消灭蚊蝇,开辟山路。”
“这饮水也不许饮那污秽之水,山间清泉,也需煮沸方可饮用。”
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哈哈大笑,道
“我说县尊,汝这防疫之法需不是在开玩笑?
我等祖祖辈辈居住在五溪之间,从没听过山泉清水还不能喝,
我沙摩柯从小饮到大,甚至都不曾得过病,为啥偏偏说着清泉喝不得?”
现在精神头非常不好的江陵县令石苞无奈地道
“这水中有我们凡俗之人看不到的小虫,若是饮入肺腑之中,颇有损伤……”
沙摩柯和身边众人都是哈哈大笑,表示石苞讲的这个笑话还真是蛮不错的。
“这并非玩闹之言,此乃昊天开示。
若为世子,吾等凡俗之人焉知此事?”
“蛤?”沙摩柯一怔,刚才还笑嘻嘻地脸顿时凝重起来。
“原来是世子传下的昊天妙法,某自当遵从!”
廖立……
这,这些人原来是一群五溪蛮?
廖立自己就是武陵临沅人,跟五溪蛮算时老相识,以前也听过沙摩柯的名号。
传说中此人身高八尺,腰围八尺,两膀有千斤之力,身披兽皮,手持铜棒,漫山遍野抓人吃。
他手下的五溪蛮也各个粗暴凶蛮,见人就杀,怎么现在……
居然穿了一身戎装,打扮成汉军武将,好端端地站在江陵城中跟石苞聊天。
这沙摩柯是找人冒充的吧?
沙摩柯听完石苞的话,用蛮语翻译给身边的同伴,
廖立略微能听懂几句蛮语,心道此人还真是沙摩柯。
他言语之中,对刘禅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