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直拧地紧紧的。
等法正告退,小姑娘一个箭步跳到刘禅面前,认真地道:
“太子,我觉得法令君说的不对。”
“呃,不能乱说不能乱说,”刘禅顺手捂住陆郁生的小嘴,
“用兵之道,变化莫测,还是不要妄加揣测才是。”
陆郁生虽然天资聪颖,可又从没有上过战场,哪能在这方面比法正见解更多。
一贯乖巧的陆郁生这次却老大不开心,噘着嘴道:
“郁林地势复杂,多有盗匪强人,士燮也非善类,手下有精兵过万,
若是他们铁了心在顽抗到底,我军停留这些时日,岂不是让他们有了防备?
妾身愚见,不如假意安抚陆逊,随即快速南下,将其一股歼灭,方为正道。”
陆郁生的声音脆生生的,听起来非常悦耳,她一脸郑重,眼中又有清泪打转,似乎刘禅不答应,她就又要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虽然是陆逊的堂妹,可陆郁生对这个堂哥可完全没什么兄妹之情。
她从小在郁林长大,历尽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回到传说中的家乡江东,还没认全家里的亲戚,就被这个堂哥胁迫,被迫跟兄长分离,被送到从没有去过的江陵。
好在太子是个好人,不然陆郁生感觉自己的人生真是没什么光彩了。
郁林荒芜,生活艰辛,想必自己的亲戚也能体会到,闻说陆逊居然率兵和刘禅为难,陆郁生心中愤恨,却多少有几分解气——
这天下哪有人能对抗太子的天兵?
抓住此人,我一定要大大折辱一番。
若是他率众投降,为了太子,倒是不能随便奚落他。
陆郁生觉得自己已经很宽容了,
哼,这只是看在太子欣赏此人才能的份上,我才不会把他当做自己一家人。
陆郁生刚才在气头上,恨不得抓紧求刘禅答应自己的意见,
可少女的冲动劲过去,她也立刻意识到这是军国大事,自己贸然开口,岂不是太僭越了。
“太子,郁生适才不过是妄言,还请太子不要责怪。”
我刚才实在是孟浪了,太子不会怪罪了吧?
看着陆郁生诚惶诚恐的可爱模样,刘禅想起自己刚刚领兵的时候也喜欢这样随便拍脑袋想办法。
他笑呵呵地揉了揉陆郁生的头顶秀发,微笑道:
“郁生说的也不错啊,陆逊若是卸甲倒戈倒是当真不错,可若是此人冥顽不灵,对抗天兵,我也不能轻饶了他。”
“此人有大才,只是未得其时,若是让他从交州逃回江东,只怕会有大祸。
若是他不愿为大汉出力,虽芝兰生门,吾不得不锄。”
刘禅的回信让满宠心中的忧虑尽除。
他是降将,自然谨小慎微,之前还担心刘禅会因为他的战败罢去他的职位,让他回武陵种地,可刘禅非但没有表示责怪,还表示相信满宠的能力。
如果满宠自认为能战胜陆逊,就给满宠独立进军讨伐的机会;
如果满宠认为不太容易,也可以随时向刘禅求救。
总之,刘禅表示相信满宠的本事。
他还在信上说自己的叔伯虽然是当世名将,也有战败的时候,满宠在遭到偷袭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的判断,让部队的伤亡不大,已经非常值得夸奖。
为了让满宠彻底安心作战,刘禅还特意给满宠补充了一些交州出身的士兵,让他们能更好的跟当地的土人交流,下次跟陆逊作战的时候也能发挥一点亲情的优势。
打败了陆逊就能回家,有这个诱惑,想必这些交州士兵会拼命作战。
好人啊。
满宠鼻子一酸,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