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昂首缓步过去,肃然道:
“吾乃侍中刘晔,汝等是何人,为何……呃,国让,汝回来了?”
田豫见来的是刘晔,这才松了口气,他用长剑指着步度根,冷哼道:
“来的正好。
子扬,这些鲜卑……人中,有人当街强抢民女,辱我大魏国威,汝持节在此,速速召唤禁卫,将这些狗贼统统拿下。”
轲比能向刘晔行了个礼,满脸堆笑道:
“有我为证,步度根的手下实在是有辱斯文,败坏我等鲜卑人的名声。
我不知道在大魏国都行凶如何,要是在我城中行凶,我定将其满门诛灭。”
步度根听轲比能煽风点火,大喝道:
“轲比能,尔可敢跟我决斗?”
轲比能委屈地扬了扬身上的儒袍:
“我轲比能一介文士,如何能做这野蛮格斗,还是算了吧!”
刘晔听完众人描述,又把目光投向那个险些遭到凌辱的女子。
那个女子已经在家人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蹒跚着向马车走去,一边走一边戴好帷帽。
她一身粗布旧衣,手下的仆役也都是麻布衣,倒是几个护卫的用的居然是上好的钢刀,想来应该是豪商家人。
好在没有酿成什么不可挽回的事端,倒是也好解释。
现在大魏风雨飘摇,这些鲜卑人是不可或缺的强大力量,
步度根虽然猖狂,但他一向对大魏还算亲善,他野心再大也不过是当鲜卑的王。
倒是这个轲比能一直是大魏的重要对手,一直虎视眈眈想要吞并大魏,
切不可听他挑拨。
刘晔叹息道:
“某虽持节,却是赴寿春捉拿叛将王昶,并迎接常征东返回洛阳,焉可以此调动禁军。
此事……某实在不好插手。”
“叛将王昶?”轲比能眼睛一亮,“王昶之父,可是代郡太守王泽?”
刘晔哼了一声,轻轻颔首。
轲比能仰天狂笑,叹道:
“好啊好啊,果真不错,连王昶都叛了,好事,好事啊。”
轲比能一直想吞并代郡,之前王昶之父王泽做代郡太守的时候曾经跟轲比能展开过多次搏杀,以劣势兵力死死扛住轲比能的大军猛攻,是个难啃的硬骨头。
王泽的儿子现在居然成了叛将,轲比能当然是欢欣鼓舞,连呼天子圣明。
刘晔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又不知如何是好。
他扯了扯田豫的袖子,叹道:
“国让还是快走吧,天子一定在等着你回来。”
田豫死死地盯着步度根,咬牙切齿地道:
“贼人在洛阳街头行凶,分明是藐视朝廷威严。
田豫为官不能杀贼,有何面目苟活于世?”
他推开刘晔,便要大步朝步度根杀去,步度根公然不惧,他手下众人也都纷纷拔刀,准备当街把田豫这个不知死活的老头剁成肉酱——
就算是在洛阳又怎样?
现在是大魏有求于我等,他们还敢如何?
眼看事情无法收场,刘晔高声呼唤道:
“常征东,此事还请常征东处置。”
常雕一直在不远处暗中观察。
他早早就脱了衣甲,只穿寻常服饰,若不是被刘晔呼唤,众人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田豫和步度根对峙,常雕心中毫无波澜。
掐起来掐起来,打死打生,打的越狠越好,
反正不管我的事,我就在一边看着就好。
听见刘晔呼唤,常雕非常不快的哼了一声,不敢向前。
真有你的啊,
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