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激动。
“他不太想见我,他妈妈让我进去了,他坐在轮椅上,我们没说几句话,他问了问你们。他妈妈送我的时候说,他很想你们这些同学。”娇娇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阿咏,“听说你们要来涠洲岛,我想拍个视频送给他,我们就要毕业了,我怕以后很难有机会拍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了。”
“樊子的事情,是个意外,他离开了学校,可我们没有离开他,我们都希望他能好起来。”小王说。
“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说不定哪天樊子就能好了呢。”坤坤说。
“我们明天就走吧,中午去北海坐车,还有时间去看看樊子。”阿咏做了个决定,这是他很久前就想做的事情。
“好啊!”
“我同意!”
“我马上就订票!”
阿咏露出了笑容,是如释重负的笑容。
中午,回到了客栈,阿咏跟老刘说了他们会提前退房,老刘二话没说就同意了,还说明天早上送他们去码头。
错过了五彩滩的日出,我和他们来到了滴水丹屏,欣赏日落。他们跳进了大海里,游泳、戏水。我不会游泳,就留在了沙滩上。
红色渲染了整片天空,太阳散发着余晖,为海面铺上了一条闪耀的金色绸带。随着时间的流逝,海水的颜色也越来越暗,天空渐渐被稀释成了橘色,远海处的船只和附近游泳的人也都变成了一道道黑色的剪影。
年轻人在海里,随着海浪起伏着,他们手拉着手,唱着与青春与大海有关的歌,这是这两天,他们最快乐的时刻。我坐在沙滩上,静静的看着他们,这一幕似曾相识,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我的学生时代,也曾经做过相同的事情。那也许是在学校操场上,也许是在湖边的草地上,也许是在去写生的大巴车上。我们融入了团体之中,大声的唱着。
天越来越暗,他们不得不回到了沙滩上,坐在了我的周围。
阿咏坐在了我的旁边。“我们要走了,你一个人可以吗?”
“一个人发发呆,看看海,其实也不错。”
“嗯,有空记得联系啊。”
“好。”
这群礼貌,懂得照顾人的学生们,我喜欢他们,他们就像夏日里盛开的栀子花。趁着此时,我拿出了在南湾买的,印着涠洲岛景点的明信片和笔,给了每个人一张,我希望留下纪念。“可以请你们每个人都写下一句话作为纪念吗?”
“好啊。”
“都写在上面吗?”
“是呀,我们每个人都有一张。”
“就签名可以吗?”小武喜欢把事情简单化,“我比较懒。”
“可以。”
“能多给我一张吗?”娇娇说,“还有樊子的。”
“好。”
阿咏点了点头,认同了娇娇的话,他拿着属于自己的那张明信片,写到一半的时候,停下了笔。“娇娇,樊子爬到树上去拍照,是你让他去的吗?”他忽然问。
“过去的事情就算了吧。”小武拉了拉阿咏的衣角。
“我需要弄清楚。”阿咏认真的说。
娇娇脸上露出了歉意。“他说在树上拍效果更好,我说还是别去了,他说没事,他很瘦对不起,我应该再坚决一点,不让他去就好了。”
我很惊讶,在阿咏描述的事件过程中,虽然他没有直接说,但他表现出来的意思就是--是娇娇让樊子去爬树。加上娇娇一直忍气吞声,就会让人以为这确实是她的错。娇娇对樊子的歉意是没有阻止他,却被其他人误会了。此时,就连小王,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其他人更多的,是羞愧和歉意。阿咏低着头,我看到他耳朵、脖子都已经红了,就像喝醉了酒。他就像一只鸵鸟,恨不得把脸埋进沙子里。
在回去的路上,阿咏跟我说,他一直以为是娇娇让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