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将令尊好好安葬了。”
“嗯”。
她只这么答了一声,便又静静思索去了,不再答他话。
江玠想起在乱葬岗的时候她怀疑瘟疫之事有假,又联想了郑然然那追查真理的性子,便猜测她可能想要亲自去看郑原的尸体,“你若心中存疑,待你好些了,我可以带你去勘验。”
少女吸了口气,抬头看向窗外的朔白,“我睡了多久。”
“三日。”
她摇头,“不去了,三日,尸体开始腐败了,验不出什么了,老仵作和大夫都去看过,我信这是瘟疫。但……这场瘟疫来的这样突然,我心中存疑,一定要查一查。”
江玠见她冷静至此,并没有因郑原一事有伤心过度之状,心中才算稍微安了安。
“此事我也觉得蹊跷,已经派关绍去汴京府查探了,只是刘荣进猖獗,与纪大人闹了些不愉快,此事办起来便有些棘手,还需时日。”
郑然然点头应下,却忽然注意到了他话中一个细节,“刘荣进为何与纪大人闹了些不愉快?”她这话话音才刚落下,心中忽然“咯噔”一声,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为了我吧?”
郑原案未翻便身死,郑然然还是罪臣之女,依着那刘荣进的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他来广平府,多半是来找郑然然的。
而自己如今还好端端的在这暖室里躺着,在她昏迷不醒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江玠与纪棠又用了多少力气护她周全?
江玠见瞒不过她,这才点了点头,将这几日里广平府内外发生的事情都说给她听,唯独略过了自己昨夜的去处。
言罢,他才又道“好在功夫不负苦心人,也大约是你自有福气,这两日的人没有白求,终于有人愿意保下你。看看如今这天色,早朝应该已经散了,圣旨也该到了。”
郑然然还没想明白江玠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二人就听见门被敲响了,外头响起的是陈酌的声音
“江校卿,然然醒了吗,宫里的人来了,传她去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