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想着让洵儿把人接到府里来看看,却不想那女子才一进门,就是通身的烟柳做派,我一看这哪儿能是良家姑娘,八成是哪个秦楼楚馆出来的,果不其然,我一问是个教坊司的歌姬……”
她絮絮叨叨说了许多没用的话,最终被江玠打断了,“所以呢,夫人在得知秋娘是个歌姬之后,就将人赶了出去?”
李夫人摊了摊手,“我不将她赶出去,还留她在府里过夜吗,我们男爵府这样的尊贵人家,断断不许这种家事不清白的女子入门,就是做个贱妾也是不行的。”
“呵—”江玠不由地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这李夫人是如何厚着脸皮说起自己家世清白的,李洵生前日日在花街柳巷留宿她放任不管,如今却返回头来声称是秋娘勾引了李洵,世人可笑,大约莫过于此吧。
“如此一来,秋娘就再没有登过男爵府的门了?”
李夫人还没答这话,她身后的女儿便探了探头,这姑娘是李洵嫡亲的妹妹,瞧着也就十一二岁的年纪,尚且有一脸的稚嫩,估计是自小到大宠着长大的,即便是同江玠说话也气势不减,拿捏得是大家小姐的气派。
“她哪里还敢等男爵府的门,指不定在外头哭哭戚戚说了多少可怜话,哄得我哥哥回家搜罗了奇珍异宝首饰玛瑙都送给了她,我当时还想着这些首饰是娘留给未来嫂嫂的,不能就这么让她要了去,正想要把事情告诉娘,结果哥哥就回来说秋娘卷了银钱跑了,早知道她是这么一个负心女子,就不应该让哥哥拿了首饰出门的。”
江玠抬眼看她,似乎因这段话而想起了什么事情,他复问“当日小男爵拿了什么首饰给秋娘的,许多吗?”
李夫人与两位小姐不由地点头,似乎提到这个话题便让她们愤恨不已,“拿的都是个顶个的贵重之物,除了那日江大人询问的戒指,还有一些珍奇古玩,稀奇古董,玉髓字画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