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汴京府正抄家呢。”
抄家。
郑然然听见这两个字就很生气。
那一开始调侃江玠的老文吏煞有介事的捋了捋胡子,“这事儿要说给郭敬水知道,最好寻个什么理由让他们一家人暂且留在汴京城,好配合咱们查案。”
众人默默点了点头,如今的局势对郭敬水十分不利,若郭会文的罪名真的坐实,那整个郭家便没有了一点翻身的可能,于情于理,他都会帮广平府查了这个案子的。
只是查案需要时间,依照林丙光的行事风格,定然是越快冤死郭会文越好,郭敬水一家人被遣返回乡,能不能活着回到家也是个问题。
想着这些错综复杂的问题,郑然然止不住摇头称烦恼。
他们终究还没有搞清楚为什么林丙光忽然就对郭敬水下这么狠的手,他们家除了在林家小姐死的时候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也并没有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啊。
江玠抬眸盯着陈酌看了会儿,“这事儿交给你去问。”
陈酌噎了一声,抬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回问江玠“我?为什么是我?”
“你离他家近。”
“那江校卿你呢?”
“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办。”
……
江玠并没有开玩笑,他要办的的的确确是一件很要紧的事情,诚如郑然然等人所担心的,他们要查周宜的案子需要郭敬水的配合,也需要郭会文暂时丢不了性命,那便一定要有些事情拖住林丙光和刘荣进,好为广平府争取查案的时间。
下午,纪棠进宫面圣。
天刚刚擦黑,江玠独自一人去了瑞王府。
深夜时分,一顶小轿径直入了瑞王府得后门,而后稳稳当当停在了院子里。
江玠看着眼前多年未见的故人叹了口气。
他卸去周身清冷,冲着那人笑了笑,“多年不见,你已经是个大人模样了。”
“兄长,我今年十九了。”
“十九了,真的该娶亲了,纪大人都与你说好了吧?”
唤江玠兄长的那人生的一副小生模样,只眉目与江玠有几分相像,他穿的黑衣斗篷底下,是明晃晃的龙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