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缘,想要收我为徒。术苍修道,我父皇很敬重他,又大概是因为我本也没什么讨喜之处,便允了此事,父皇登基为帝的时候,我已经远离汴京了。”
“所以,你的医术和武功,都是学自术苍大师?”
江玠称是。
他八岁跟着术苍云游四海,数年里看遍了人生百态,即便是小小年纪,也对此生或许会有的那个志向有了想法。
他实实在在是不想回到那宫廷去的。
直到他十七岁那一年,江玠的皇叔瑞王找到了他,称宫里局势大变,大皇子安阳王、二皇子广顺王相继遇刺殒命。
宴山王江玠是三皇子,今圣张崇为四皇子。
彼时林相蠢蠢欲动,与华懿贵妃里应外合,将后宫与朝堂搅得一团浑水。
江玠便道不妙,他连夜赶回汴京进宫面圣,却只他多年未见的父亲对他眨了眨眼睛,而后阖目长逝。
江玠说“我赶到的时候,他刚刚用过一杯茶水,茶水里被人下了毒。”
“我才喊了声父皇,德懿贵妃就带着人冲了进来,说我是弑父弑君之人,我由此入狱。”
郑然然听的气愤不已,愤愤的捶了捶拳头,“栽赃,这是栽赃啊!”
江玠笑了笑,眼神里透露出几分无奈来,“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栽赃,只是没有人敢替我说话,皇叔求了几次,被林丙光以密谋作乱的罪名顶了回去。再然后,便是和我一样自小失了生母新皇登基,德懿贵妃稳坐太后之位,阿崇皇权被压,相权为大,却还是暗中保住了我的性命,将我送出了宫。”
郑然然的心猛烈的跳动了几下,今天,是她第一次触及到皇权的核心,原来是这样的触目惊心。
她有个疑问,“那个德懿贵妃,为什么要帮林丙光?他们将今圣安在那个皇位上,自己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江玠的神色很淡“还记得害死我母妃的那个良娣吗?父皇登基以后她就是德懿贵妃,林丙光是她的旧情人。他们想要玩弄权势,就害死了我的父皇和我的两个兄长,将年纪最小最好被他们摆布的阿崇推上皇位,至今林丙光把持朝政三年有余,他也终于得偿所愿让自己的女儿坐上了后位,只要林氏生下皇子,阿崇要么身死,要么被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