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想起江玠吐血的那一幕便忽然满身紧张起来，伸手去摸了摸男子的胸口，确见男子神色已经如常，原本苍白的嘴角已经恢复了血色，这才渐渐放下心来。

她狐疑地打量江玠，生怕他会瞒她。

江玠也并没有想要瞒郑然然的意思，笑了笑“这青紫木毒性不小，奈何没有味道，今日是我疏忽了，本要提内力，却因中毒之故而遭了反噬。”

郑然然“哦”了一声，围着江玠反反复复看了会儿，见男子的面色的确没什么大碍才算作罢。

她挑挑眉毛，目光放在那低低矮矮的院墙上，问“那你现在恢复了吗？”

江玠淡答“还没有。”

他的内力还没有恢复，就意味着二人一时半会儿出不了昭明观。

夜色渐深，月近圆，垂挂中天，淡淡的而后柔和的月光倾泻下来，打在郑然然和江玠的身上，将这一方庭院的芳亭杂树度上朦胧的光。

一切都显得颇不真切。

郑然然回头扫了眼，寻了层还算干净的台阶坐下，而后懒懒地托着腮看月亮，越看越觉得今天的见闻有些古怪。

她抬头去看江玠，语气又平和下来，“江江，今天你有没有见到一个仙风道骨却长得极美的女道士？”

江玠唇角似有似无地勾了勾，而后在郑然然身旁坐下，二人挨得极近，可以感知到彼此的温度。

他冷音起“仙风道骨是有一些，却也算不上太美，只是演技拙劣，瞎了她的气度。”

郑然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觉得江玠说的这些话实实在在是说到了她的心坎儿里。

她歪了歪脑袋，想起今日那自称许姑姑的女道士对她说的那番话，“所以说，那个女道士也和你说我去修仙了吗？”

江玠眸光看向她，却并不着急回答，而是在顷刻间窥见了郑然然心中的所思所想。

原来，那女道士对她说的是自己去修仙了。

江玠忽然笑了笑，下了郑然然一跳，“怎么回事，那女道士不是这么跟你说的？”

“当然不是。”

“那是什么？”

江玠默默看向郑然然，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却老老实实将今日听到的话说给郑然然听，“她说你不学无术，仙人要度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