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向是下棋这件事,也不至于攀着一副古局不放手却不肯与我下一盘,奇怪吗?”
郑然然与许春儿不约而同地点头,奇怪。
许春儿这才似乎琢磨出了些味道“这觉明和尚还真挺苦大仇深的,心里有什么事儿放不下吧?”
郑然然摇了摇头,心理学上的东西她不懂,许春儿这个问题即便让她把觉明和尚的心剖出来看一看也找不到答案,倒不如江玠与人家几句话来的轻巧。
眼看着日头高起,昭明寺的香客渐渐多了起来,虽不至于门庭若市,却也算是人流如织,国寺果然是国寺。
人一多,江玠等人的身影就显得不那么起眼了,郑然然抬手挡了挡炙热的阳光,问江玠,“大人,咱们是再留一会儿,还是就这么回去?”
江玠听出她语气里有些遗憾,忍不住叹道“先回去吧,这不是有收获么。”
郑然然顺着男子目光所指之处看过去,正见许春儿黑到了极致的面容。
她笑笑,“许姑姑,你可要做好赔人银子的准备哦。”
江玠补刀“依照大昭律法,若是苦主索赔,她需要赔苦主两倍的银子。”
郑然然听了这话面上顿时现了笑意,当日许春儿也骗了她的银子,所以她也是苦主,这一趟下来净赚了一笔银子,不枉她费力起了个大早,果然值得。
她与江玠才回府衙,就碰上了已经从余隆镇折返回来的陈观,听说赵济源的母亲哭闹了两天,终于在今天早晨把自己哭晕了,陈观索性没再去,而是早早回来了。
郑然然与江玠便把许春儿的事交代给了陈观,二人撒手不管了。
到了下午,郑然然的房门被人敲响,她开门,见外头的人竟然是许春儿。
“你怎么在这儿?”
许春儿悠悠然进屋往椅子上一坐,笑意吟吟“那你说我应该在哪儿?”
郑然然满脸狐疑地打量她,心想这人骗了临安百姓那么多银子,此时应该忙着挨家挨户还银子吧,又或者是因为银子太多还不上而被陈观关两个月的大牢?
怎么悠悠然在自己面前转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