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总笼罩着一层淡淡的说不出的情绪,甚至还不如她和江玠呢。
想到这儿郑然然嘴角忽然带上了笑意,旁人自然是比不上她和江玠的。
郑然然在大昭待了这么些时候,除了至今算不清楚子丑寅某,剩下的便是看不懂陈酌的字了。
陈酌的字别有一番风味的,不似纪棠的字一般温润端方、也不似江玠的字一般清冷凛然,只一味儿往颠张狂素靠拢,一张小小的字条直看的郑然然眼花缭乱。
江玠噙着笑意将郑然然手里捏着的字条抽了出来,“还是我念给你听吧,咱们陈大人这手字,能欣赏的人实在是不多。”
好在江玠与陈酌也算认识了多年,即便其人写的再怎么潦草不堪,他却也是能够认出来的。
男子读信时嗓音清朗,敛去几分情绪,听在郑然然耳朵里很是悦耳。
“既得来信,奉问家母,得堂兄家事,遭母数落,校卿归时稍待两壶临安桂花酿,思之良久。家母言兄嫂之事,讳莫如深,得吾再三逼问,方知两载前高家大火,堂嫂怨兄查案不明,自此与兄日渐疏离,桂花酿,盼牢记。”
郑然然冷冷吸了口凉气,手指落在桌面上敲个不停,只觉得自己的脑门子突突的疼“江大人,咱们陈酌大人是怎么当上广平府文吏的啊,他写案宗的时候也有这么多废话么?”
江玠失笑,将手里的纸条凑到烛火旁烧成了灰烬。
“你记得给他带桂花酿便好,否则他会把整个广平府闹得不得安宁的。”
郑然然想起每每喜欢在自己房门口敲门声喋喋的陈酌,忍不住皱了皱眉,“所以咱们两壶桂花酿买来的消息就是陈观和陈夫人因为那场大火而闹得不睦了?”
陈酌信里说了,是陈夫人埋怨陈观当年没有好好审理高家的案子。
可这事儿又说不清了,高家的那场大火是因为高家藏书阁里的灯烛倒了,才引了举家之难,这又不是,还能怎么审理?
她沉思了会儿,忽然发问“大人,高家的房子还有吗,若有的话,咱们明天去看看吧。”
江玠在她身旁落座,男子眸光清明,在烛火后露出些凛然正气,他笑了笑,“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