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然最爱吃的梭子蟹。
郑然然便没再多埋怨,反倒是气鼓鼓地下了床,又到窗边瞧了一眼,只见外面还是只有一弯新月,算算时间也就是寅时初刻。
她兴味索然,便又到江玠面前坐下,懒懒地伸手掰了一只蟹钳敲打。
江玠这才悠悠出声“我想了会儿,有些事还是等不到明早再说,必得连夜将你唤起来商量一番。”
郑然然白眼看他,手上的蟹钳正被她撬开道口子,无奈道“大人你直接唤我就成了,何必用这么一桌子酒菜引诱人。”
男子笑意渐渐弥漫开来,道“这法子更有效些。”
郑然然知道江玠是在变着法子说自己贪吃,他正成功地将那蟹钳剥开蘸了醋料吃了,当下也便没与他计较,只问“这魏均勇并没对你那林子笙的身份起疑心,粮草的事儿也没什么好操心的,还有什么要紧事儿,非这会儿说?”
江玠这才悠悠将手里茶盏放在了桌案上,笑道
“昨夜那私军你也见了,他们操练的如何?”
“自然很好。”
“汴京城中的局势对林丙光来说又是否有利?”
“百害而无一利。”
“通州的这批私军动身一事是否着急?”
“迫在眉睫。”
二人一问一答了这么数句,江玠便懒懒往身后的椅子上一靠,又问郑然然“通州的私军咱们能够拖得住一时,却终究不是长久之计,如今局面,就算皇叔和阿崇将手下所有的人都用上,也阻挡不住林丙光这五万兵力,你可有什么对策?”
郑然然托了托腮,将手里才掰下来的一条蟹腿搁到了桌子上,方才还笑嘻嘻的神色顿时沉了下来,“你都有主意了,还来问我。”
“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郑然然忽叹了口气,“来之前咱们可都说好了,我来找我妹妹,不管你那私军的事儿。”
江玠不依不饶“可你前半夜还与我见了擒了徐璋,进了校场,取得了魏均勇的信任。”
果然这男人不依不饶起来,比女人还要厉害,郑然然抚额轻叹了声,真是拿他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