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相,含笑之姿,正成竹在胸地问自己对面灰头土脸的林丙光
“林相此番运筹帷幄,可曾想过会有此时此刻的境遇?”
正是当今圣上张崇与瑞王张忻张述临。
所谓成王败寇,林丙光今夜犯上作乱之举自然是背水一战,落得满盘皆输,人自然也就激动了些。
“我只是想不明白,你们是如何说动徐守义这老儿出兵拦我?又是什么时候派人去的戎城?”
这一点,局外之人都想不明白。
世人都知道老将军徐守义心里只装得下戎城的那些百姓,对汴京城里的尔虞我诈从来不屑一顾,只是却不曾想到,今日出兵救汴京城于水火之中的,竟会是他。
林丙光将这朝政看的紧,调动军令的虎符虽在圣上手中,却无论如何也送不出汴京。
便听圣上答他“徐老将军出兵,未曾动用虎符,林相自然是看不住。”
话音一落,从徐守义身后便转出一个人来,那人一身雪袍银冠,腰束玉带,凌然之姿恍若天人坠世,那周身的清冷气度更昭显他的寒意。
公子只应见画,此中我独知津。写到水穷天杪,定非尘土间人。
这般形容,似乎在某个人的传闻里听说过。
林丙光也是一呆,挑了挑眉才疑惑问出声来“江校卿?”
来人竟是广平府校卿,江玠?
广平府何时掺和进来了。
江玠却微微勾了勾嘴角,冲林丙光身侧的徐守义笑了笑,道“今夜这场仗,老师辛苦了。”
老师?
徐守义何时收了个学生?
知道江玠再度踱步,但圣上身边站定,林丙光的瞳孔才骤然收缩。
面前二人面容虽不尽相同,但眉眼之间却有三分相似,皆是皇室子弟天成之相。
莫非……
“宴山王?”
林丙光如此喃喃一句,近旁听见的人都不由唏嘘,放眼整个大昭国,又有哪个不知道宴山王张岱?
宴山王竟然没死!他竟然是宴山王!
惊诧之余,众人却都想明白了先前林丙光的疑惑,此人若真是宴山王,便不需要圣上动用调兵的虎符,只需要宴山王亲自往戎城跑一趟,与他的授业恩师徐守义打一张亲情牌,便可以解今夜汴京之危!
一城安危,尽靠了这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