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嫁衣也快好了,过几日带你去试穿嫁衣。若是不合适也好让绣娘改,当然,若是不喜欢我为你选的款式,也可以让绣娘重新缝制,反正时间上还来得及。”
她略微怔了一下,三月初六,眼下被这么多人美其名曰的保护,实则对她而言就是监视。
搞得现在一点人生自由都没有了,可想要摆脱他们亦绝非易事,看来得想一个万全的脱身之法。
“嗯,届时冰雪消融,春暖花开,是个好日子。”林子彦瞳仁微微一转,随即用手肘碰了一下萧硕,“勖之,这回你可得备一份厚礼啊。”
萧硕爽朗一笑,“这个自然,且不说我与仲修乃是多年至交好友,就算看在他是汐贵妃娘娘亲侄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悭吝的。”
“你也得备一份厚礼。”萧睿敲了敲桌子,连忙接过话茬,指着林子彦,戏谑道“当年你一个人跑到淮州游历,被人讹成杀人凶手,若不是舒窈出手相助,恐怕你此刻还蹲在牢房,与老鼠蟑螂臭虫为伍,啧啧啧想想都觉得好凄惨。”
林子彦气得好笑,随即戳了一下萧睿的胸口,“我虽在牢房蹲了几日,但也好过你在榻上躺了百日,怎么?伤才刚好,就迫不及待来挤兑我?”
“嘶”萧睿“啪”地一下拍开林子彦的手,煞有介事地挑眉道“我这伤口刚长上,被你这么一戳都裂了。”
“你莫不是泥捏的?”林子彦说着就站起身,撩起袖子装模作样地在他面前捣鼓,“来来来,泥人做的宁王殿下,我这就把你开裂的伤口再捏回去。”
“去去去,哪凉快哪待着去。”萧睿刚准备送进嘴里的青菜,筷子轻轻一松,又落在碗里,“不过舒窈给我缝的伤口真是好,这才三月而已,不仅新肉长上了,就连上面的针眼几乎都看不见了,太医为我检查伤口的时候都赞不绝口。”
“可不就是好嘛,全是在一具具尸体上练成的。”林子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萧睿嘴角微微一搐,须臾,随手拿起一颗冬枣就朝他砸去,不过他反应极快,头微微向左一偏便躲过了。
随后,众人哄笑一堂,就连沈舒窈唇角都微微上扬,林子彦说得没错,她的缝合手法确实是在尸体上练成的。
顾燊无奈地看着这斗嘴的两人摇头苦笑,只是坐着弹琵琶的蓝衣女子,一双手在瑟瑟发抖,就连拨弄琴弦的曲调也错乱了。
仵作?验死尸的,还是个女子,想想都后怕。
不过,众人都沉浸在嬉笑怒骂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曲调是否弹错,亦没有留意到她苍白的脸色。
一派祥和愉悦的气氛,而沈舒窈一介民女,能与这京城最尊贵身份的人坐在同一张桌上,除却萧睿和林子彦这俩她本就熟识的人,这端王萧硕也不过是第二回见面。
所以说她还是沾了顾燊的光,毕竟,萧硕与顾燊私交甚深的好友,而他对沈舒窈的友善也绝不全是看在顾燊的面上。
而沈舒窈对萧硕一知半解,只知道他的生母懿皇贵妃生前很得太皇太后宠爱,是以懿皇贵妃和先皇后在后宫分庭抗争。
而已故的大皇子萧瑾正是懿皇贵妃所生,因为大皇子的谋反,懿皇贵妃自尽在延粹宫,并留下遗言求承宗皇帝留下六皇子萧硕一命。
失去兄长和母妃的萧硕,那年正好满十三岁,而此时内忧外患的东陵,承宗皇帝根本无暇顾及他这个儿子。
一年之后,承宗皇帝便驾崩了,当今皇上继位,年仅十四岁的萧硕离宫开衙见府,封为端王。
而沈舒窈与端王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还得从沈舒窈的祖父说起,她的祖父曾是当朝丞相,亦是大皇子萧瑾的恩师。
所以,这才他从第一次见面就对沈舒窈友善的原因,而如今早已成年的萧硕,虽看上去资质平庸,但胜在脾气极好,待人随和,除了爱美人惧内外,倒也没什么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