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言视线落在赵同那匹通体黝黑的骏马身上,赵同一瞬看出白卿言攻击他马的意图,视线亦是落在白卿言胯下白马身上,唇角勾起。
射人先射马……
看来这位镇国郡主是想要将他打下下马!
赵同眼底尽是胜券在握的笑意,举枪,抢在白卿言之前直直朝着白卿言胯下白马刺去。
电光火石之间,白卿言手腕一转,挥枪直下……长枪铁杆碰撞出火花,她将赵同刺向她胯下白马的长枪死死压在地上,震麻了赵同的手臂,赵同长枪脱手。
白卿言借力而起将赵同踹下马的同时抽抢,凌空旋身直扎跌落地面的赵同,赵同从未想过一女子手中力道竟然如此之大,闪躲不及,泛着寒光的银枪枪头直直穿透赵同肩甲,将他死死定在地面之上。
三招制敌!
“将军!赵将军!”赵同副将声嘶力竭喊道。
赵同那匹黑马扬蹄嘶鸣一声,掉头狂奔回到梁军阵营。
赵同还欲反抗,被白卿言一脚踩住胸口,又给踩了回去,他目眦欲裂握住白卿言贯穿他肩甲的银枪,竟然反抗不得。
白卿言身后的二十银甲护卫迅速上前,她这才拔出带血银枪,赵同痛呼一声,被白家护卫拖拽起来,押入城内。
城墙之上全都是晋军欢呼之声,战鼓敲得越发用力。
白卿言一跃上马,快马上前,梁军重甲盾兵立刻上前,将赵同的副将护在其后。
白卿言快马行至那两名已经死透的梁卒身边,用长枪挑起白家军的黑帆白蟒旗,收入怀中,冰凉入骨的视线扫过梁军骑于马上的各将领,银甲冷冽,红色风氅翻卷作响,带血的长枪指向梁军,似带着不可一世的张狂,高声问道:“还有谁?敢战!”
银枪尖头滴血,耀目日头下,寒光逼人。
即便是刚才赵同多多少少是败于轻敌,可三招制敌足以证明此女非等闲之辈,且白卿言南疆一战得了杀神之称,已足以让梁军肝胆俱寒。
她是晋国镇国王白威霆的孙女,据报曾经随镇国王征战沙场,从无败绩,即便是那一场重伤之役,也是斩了敌军主帅头颅的!
更别说,此女子眼睛眨都不眨焚杀十万降俘,可见其心肠狠辣。
赵同副将从心底惧怕,见无人再敢上前应战,他握紧了手中缰绳,抬手:“退!”
白卿言看着梁军撤退,调转马头回奔入城。
吊桥升起,城门关闭。
城内百姓将士振奋,在百姓将士欢呼雀跃声中,白卿言一跃下马,卢平急忙上前牵住缰绳。
她转头凝视林康乐问:“赵同在和何处?”
“正押往狱中。”林康乐扭头高呼。
白卿言将手中长枪扔给白家护卫,一跃上马,望着林康乐:“带路!”
她此刻最着急想要知道的便是白锦稚的消息,迫不及待!
白卿言到龙阳城大狱之时,赵同已经被军医简单包扎过。
赵同被白家护卫压着让其跪在地上,赵同不跪,白家护卫用剑柄砸在赵同脸上,强压着他跪下。
赵同双眸带着阴狠的笑意,满脸不服气仰头等着居高临下立在那里,面色阴沉的白卿言,吐出一口血沫子:“怎么……镇国郡主这是看上老子了?想和老子睡一觉?”
白家护卫军心中大怒,朝着赵同脸上就是一脚,顿时牙落两颗。
痛得脸色发白的赵同被拖起来,按跪在那里,只听白卿言问:“就凭你们……还想擒获高义县主?”
“用不了几天了,你们不知道高义县主在哪里,没法驰援,我们大军困……都能困死他们!”赵同咧开带血的嘴直笑,“你也别想从我嘴里得知高义县主的下落,我就是死也不会说的!就是有点儿可惜,没有能亲手杀了你……要是能亲手杀了你,我赵同定然能扬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