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家人……忠的是晋国万民,粉身糜骨所护的也是晋国万民。”白卿言视线郑重看向刘宏,“这,也是陛下动摇了对白家信任的原因。”
“南疆之战陛下给了信王金牌令箭,致我祖父、父亲、叔父和弟弟们死于沙场!如今与大梁之战……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悲剧,因为不论是陛下或是刘将军还是晋军的将士兵卒,或是我白家人,来这里的,都是为了保境安民这四个字!”
白卿言的坦然相告,让刘宏没由来心慌,他手心收紧,想问白卿言那是否有朝一日,民不聊生……白家人亦会为了百姓而反林氏皇权。
可这话,他不能问,他的内心甚至已经知道了答案,问出口说了……他是忠臣,便不能不禀报皇帝,若如此使白家蒙难,他宁愿不问不知。
因为这天下如同白家一般忠义,且心怀大志的家族,已经很少了。
今日白卿言这番话坦诚,刘宏心里也有了底,白卿言说的对,他们来这里都是i为了保境安民,与其担心日后晋国民不聊生白卿言会不会带着白家反,不如多想想如今怎么退敌保民。
再者,刘宏觉得不论是当今圣上还是太子,虽然算不上是一代明君雄主,可也绝不会将晋国弄得民不聊生。
倒大可不必为日后还未发生的事情担忧,白家忠于晋国万民也好,忠于陛下也罢,说法虽然不同,但总归都是忠于大晋。
刘宏点了点头:“郡主的意思,我都知道了!但是这话还是不要在旁人面前说了,我知道郡主和白家忠义,可难免陛下听了心里会不舒坦。”
“多谢刘将军指点!”白卿言垂眸,恭顺道,“言请带人绕行前往梁军大营与火神山中途必经之道,若火神山梁军回营搬救兵,言也可在此伏击。”
刘宏知道白卿言顾虑是对的,不在这里设伏,等火神山梁军回营报信,荀天章带主力反扑火神山,别说高义县主,就连林康乐和王喜平带去的一万将士都别想回来。
“此事不必你亲自去!我只会派人前往,你放心!”刘宏望着白卿言声音柔和,“去歇息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你随我去约见梁军主帅荀天章。”
白卿言颔首称是退下。
刘宏望着白卿言离去的背影,叹气,不论是镇国王白威霆也好,还是镇国公白岐山,亦或是如今的镇国郡主白卿言,都太耿直了,难怪会被陛下怀疑。
白卿言从刘宏营房出来时,天已大亮。
她今日对刘宏说这些,不过是觉刘宏当初能随舅舅董清岳亲自前去白府门前送白家英灵,心中定然还存着一份军人的忠义和耿直。
祖父白威霆,作风取直,取忠,满朝皆知,就连曾经未涉朝堂的秦尚志都知道,刘宏又怎会不知?
白家耿直之风早已深入人心,那她不如就以磊落直言白家不会反,是为民不为君,来与刘宏达成共识,齐心协力退梁军,让刘宏对她不要太过防备,以免使百姓因帅将不和而受苦。
刚才刘宏劝她不要将今日对她所言说与旁人,想来是已经被她说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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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都城南门城外,司马平牵着一匹骏马,马背两侧放着他的包袱和佩剑,正挑眉看着吕元鹏。
吕元鹏换了一身普通老百姓的粗布蚂蚁和布鞋,去了头上的玉官,用一小块布包裹着发髻,背了一个缝着补丁的小包袱,整个人看起来灰扑扑的,还哪儿有一点儿风流倜傥的模样。
吕元鹏看了看自己身上这身装扮,再看看一身锦衣华服的司马平,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自家哥哥给坑了。
“不是说好了隐姓埋名去参军的吗?你看看你那身衣服……咱们这种勋贵人家,即便是下人穿的衣裳在普通百姓众都是难见的!若想隐姓埋名,你那个宝马、那个包袱,还有你这身衣服都得换了!”
吕元鹏学着自家哥哥吕